隨口道,“其實我這人很不喜歡管別人的家事的,但既然你剛才提醒我,你跟我之間還有私仇,那就另當別論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說罷,他又將明流火所託當即交給了上官別鶴,一語道破,道,“得了,替那什麼藤原、藤原離鸞換身體吧。”
上官別鶴也不說客套話了,壓下臉上的驚訝,轉手收了紙人,便要先控制住藤原離鸞。
不過她身上有藤原中呂落下的咒術,卻也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他早料到了此事,淡漠道,“你知道我心屬離鸞,還要在她身上設下這般狠毒的法術,你根本就是蛇蠍心腸,何況離鸞她……她一直把你當做母親,你怎配為人母?!”
“好在時至今日,我早非當日束手無策的無能之輩,你若不解開她身上的咒式,你今天也別想離開此處!”
藤原中呂眯了眯眼,周身炸開一道紫氣。
果不其然,亭子邊的圍欄瞬時化成了一個個手拉手的式神,形成了一道極其堅固的屏障,再看自己腳底,有一道陣法圖案。
她與上官建巳乃是多年夫妻,上官家所傳她也認得個八八九九,這是一種名叫‘定空法’的術式,能夠抑制她身上的力量,同時讓她無法透過來時的方法再行返回。
“逆子,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外人,母子反目、家不成家?!”
上官別鶴抬手,以一道柔和的白光去限制藤原離鸞的行動,唯恐再傷她一分一毫,但也正是因此,藤原離鸞才得以佔到上風,一直採取主動進攻的姿態。
他無心答話,只是認定了,道,“我還是那句話,離鸞活,你才能走。”
她語噎,“你……!!”
汪文迪搖了搖頭,化出武器,縱身上前,雖然如此有些乘人之危,但這到底也還是她自己做的孽太多了。
藤原中呂也不再說話,專心應戰。
快速念動咒語,那聖物紫砂壺再度出現,上頭混雜著黑氣的金光朝四周放射,意欲憑藉蠻力掙脫結界。
同時,紫光從她身上蔓延到腳底,漸漸的覆蓋上了原本的法陣,試圖控制其中的關竅,她既識得上官家的法術,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破解的方法的。
面對汪文迪的攻擊,她不慌不忙,即便無處可躲,也憑著身上覆生獲得的幾股交融力量正面與之對抗,可謂是三管齊下了。
須臾之際,九道紫光穿透了式神的把戲,統統反攻向汪文迪。
他當即作出決斷,周身靈力猛然暴漲,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把自己包裹了起來,又順勢後退,掃出數道劍氣。
砰!!
一聲巨響,亭子倏忽炸裂,四分五裂。
她破解了上官別鶴束縛她的法術,但還沒來得及得意,她就發現了端倪。
紫砂壺,她收不回來了。
那玩意兒懸在亭子毀壞形成的廢墟上空,縷縷白光緊緊的纏繞住它,它身上的金光反哺給上官別鶴的式神,正在一點點磨除藤原離鸞身上的櫻花印記。
汪文迪也看得明白,心中不禁腹誹,這對母子倒真不愧是母子,算計來算計去,互相都把對方給看穿了九成。
只是最後到底是青出於藍,還是而勝於藍,他就不得而知了。
藤原中呂好像有些生氣了,她周圍的風漸漸大了,將她的外套吹起。
她的五官逐漸扭曲,身形也逐漸變大,最終紫光完全覆蓋了她,化作了巨大的九尾妖狐。
一聲震天怒吼,四道火球變成四條火龍,兩兩分開,攻向汪文迪和上官別鶴。
汪文迪翻了個白眼,道,“你連我一個人都對付不了,如今失了聖物,還想一個對付倆?”
說罷,他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揚起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