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完全看不出來,這屋子裡竟然開著如此刺眼的白熾燈。
裡頭的擺設更是清一色的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純粹的白,白得透徹、扎眼,加上頭頂那盞白熾燈,無端的增添了更多壓抑的氣氛。
當他們轉到內室時,汪文迪便知道,他們沒有來錯地方。
這是一間臥房,與外頭一樣,白得一塵不染,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床和床頭櫃,以及一盞燈,一扇窗戶。
簡直就和張霏霏透過擊中祁飛星的子彈看見的場景一模一樣。
床上也有一個女人,不過不是隨意歪倒著的,而是躺著的,躺的筆直,雙目緊閉。
她的頭上戴著一個罩子,與床頭櫃上的儀器相連。
“你妄想窺探神的領域?!”
還沒等走近,這句話就先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再看時,床上的女人已然睜開了雙眼,只是仍舊躺著。
不曾想,她卻動了動嘴,說出了一句完全不同於既定後文的話,道,“既然能來到這裡,領域你們自可隨意探視,但有一個條件。”
她語氣疲乏,好像隨時都會失去她那不堪一擊的生命。
“什麼條件?”汪文迪走在最前面,問道。
女人答道,“替我殺一個人。”
“你要殺誰?”
“前院那個剪紙的女人!”
氣氛明顯沉下去了好幾個度,屋子裡的空氣也更加凝重,溫度驟降。
最終瞿星言先開了口,道,“你就是明流火……”
他話還沒說完,汪文迪就‘哎——’了一聲,抬手打斷了他,咂嘴道,“小瞿同學,你這問題問的不夠一針見血,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