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遠聞,山間小路蜿蜒,四通八達,再往遠處看,極目千里,渠道縱橫,田野如畫,簡直是鍾靈秀氣,仙家寶地。
瞿星言面色沉沉,道,“這兒就是蜀山了,道觀應當在山頂。”
接下來的路程全靠步行,眾人即刻出發,沿著腳下的道路行進起來。
陳月歆提起了方才被打斷的那茬,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道,“霏霏,你剛才說,收了陰氣的是……關宿?”
“對,就是我們吃飯的時候碰見的那個。”張霏霏不覺有他,笑答道。
汪文迪瞥了陳月歆一樣,道,“怎麼了?”
她撓了撓頭,斂了目光,似是不想回答,扯了一把瞿星言的胳膊。
他會意,輕描淡寫道,“月歆把他殺了。”
“什麼?!”張霏霏的反應是在意料之中的驚訝。
汪文迪則淡定的多,嘆氣道,“說說吧,哪兒招你了。”
瞿星言看著低落的她,細細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汪文迪皺了皺眉,倒不是怪她,只是謹慎道,“這事兒你雖然不理虧,但也不佔理。而且從他能驅使靈寶,收服陰氣救人這一點上看,他恐怕是正道中人。若是他師父找上門來了,你還是要給人一個交代的。”
“不錯,”張霏霏捏著下巴,道,“還有那個柳溪嵐,古里古怪的,唉,他們到底想幹嘛啊?”
陳月歆眨了眨眼,道,“霏霏,你不怪我?”
“怪你幹什麼?”她挽過人的胳膊,道,“我們瞭解你嘛,儘管‘一時衝動’不能成為理由,可確實是他們找事在先,而且,他們明明都有活命的機會的。”
她接著安撫道,“不過你這個脾氣真的得改改,知道了嗎,月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改!”陳月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道。
瞿星言從沒見過誰能這麼快說服她,他沉思了一會兒,想從其中找到能夠高效哄她的辦法。
幾人一路上的氣氛還算不錯,直走到四方交錯的小徑都匯成了一條,抬眼一看,一道氣勢恢宏的牌坊山門便先映入眼簾。
最中央的斗拱上掛著一塊匾額,上面畫著圖形,但沒有字。
往旁邊瞧,倒有兩句工整的詩,刻在約有一米寬的筆挺的柱子上——
玄境山外有洞天,五嶽為傾是真君。
斬盡世間邪魔道,浮雲深處作劍仙。
山門外有兩個值守的弟子,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一身白衣,頭髮束成高髻,手中抱劍,目光清澈而銳利。
其中一個按下手中的寶劍,上前兩步,朗聲道,“山門禁地,來者何人?”
汪文迪瞥了一眼他的劍,勾起嘴角,走在所有人最前頭,凌然道,“若是無機緣者,也到不了這裡,我們有要事拜見紀掌門,故而來此。”
守門弟子不悅道,“既不報上姓名,又不說出來意,還嚷著要見掌門,我看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從門內飄出一道深沉穩重的聲音,道是,“有客來兮,讓開山門!”
這聲音煞是渾厚,又帶著幾分飄渺的韻味,一聽就是個不簡單的人。
聞言,弟子朝門內一禮,答道,“遵掌門之命!”
他起了身,連同另一位守門弟子一同讓開了通往門內的路,擺手做了個客氣的‘請’,目送七人入內。
通往正殿的路上還有一條五十米的、平鋪泥磚的小道,路的兩邊隔三差五有序的擺放著一些石碑,上面刻著經文、基礎心法一類,但除此之外,每一塊石碑上都放置了兩朵白色小花。
左邊遠處有一道清泉,前頭有列陣的弟子正在練習劍術,動作整齊劃一,聲音明亮,也是別處沒有的風景線。
建築群很大,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