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頭的人捂住了嘴,道,“別咋咋呼呼的,小點聲,這裡可是醫院,人很多。”
“唔唔……”少年扒拉著手,匆忙點頭眨眼,低聲道,“好的哥哥,知道了。”
他手中變戲法似的化出一個羅盤來,一股清氣打入,上面的司南勺胡亂轉了幾圈,也沒有定出方向來。
前邊的人沒好氣的敲了他一下,冷聲道,“羅盤都還沒學會使,就敢跟師父吹牛,請命同我下山,易、西、風,你真是吃飽了……!”
原來這兩人正是白天裡在餐館中與汪文迪一行人拼桌的那倆年輕人,易西風同關宿。
易西風一臉敷衍的笑意,趕忙收了物件,沒等關宿罵完就岔開了話題,討好道,“還是師……哥、哥哥厲害,咳咳,我跟著哥走就可以了!”
關宿懶得跟他計較,手中化出一個同樣的物件,只是羅盤上略有一絲靈秀的金光,一頓操作,果然有了定向,道,“走,在旁邊那棟樓。”
說罷,便伸手拎起了他後脖頸處的衣物,一個眨眼,便落在了大樓跟前。
“哥,這兒可是住院部啊,”易西風儼然已經習慣了他師兄的做法,撓了撓頭道,“不會咱們要一間間找吧?”
“有你這說廢話的時間,已經找到了。”關宿沒回答,腳下邁開了步子,背後的黑色盒子被月亮漆上一層漂亮的光。
他趕忙跟上,小聲道,“我懂,我懂,哥這麼著急,還不是為了趕緊完事,好回去覆命,再去幫……”
“閉嘴。”
“好的哥!”
雖然現在是半夜時分,住院部的病人大多都睡了,醫生也下班了,但還是有值班的工作人員的,而且還不少,真要一間間搜查起來,若不避人耳目,肯定會被認為是可疑分子。
探望的藉口根本用不上,因為他倆也不知道他們要找誰。
羅盤上追蹤的並不是某個人,而是某樣東西。
共有十層樓,易西風看見樓層示意圖的時候,已經開始腦殼疼了。
關宿瞥了他一眼,趁著沒人,即刻念道,“天地之間,山景正極,藏陽為心,伏陰是神……今在何處,光射百尋,去吧,去吧……”
只見金光須臾一閃,一隻巴掌大小的金蟾就落在了地上,沿著地板邊緣,悄無聲息的前進。
易西風重新打起了精神,激動道,“哥,你居然連這寶貝都使出來了!”
這隻小小金蟾,身有靈氣,乃是靈物,以它尋人找物,是最快不過的,也就意味著他們不需要一間間的進行尋找。
只是這寶貝只能使用一次,若要再煉,又需十年,對於他來說,不可謂不珍貴。
關宿臉色沉沉,依舊沒搭理他,跟著金蟾後邊準確的來到了三樓。
金蟾的腳步未曾停下,而三樓裡頭,有好幾間重症監護室。
兩人停在了走廊這頭,看著那一縷金色消失在最裡頭那間病房中。
即使這靈力只存在了極短暫的一瞬下,可還是被病房裡的人感知到了。
這間病房便是唐辭林所躺的觀察室,而守在裡頭的汪文迪和張霏霏本在閉目養神。
她靠在他肩上,兩人都沒有睡著,他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以此提醒了她。
身影與氣息都近了,門上的玻璃能模糊的看見深邃的黑影。
咔嚓。
門開了。
汪文迪瞬時出手,射出一道金光。
關宿皺眉,利落的扯下背後的黑盒子,勉強擋住了這一攻擊,盒子上現出幾條裂紋,他抬眸望去,眼中不由得一驚。
後邊跟著的易西風探出頭來,也是驚道,“怎麼是你們?”
“這兒的病人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守在這當然很正常,”汪文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