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足,血氣虛,是慢性心功能衰竭。”
她轉而問道,“藥呢?”
老人忙把還剩了一個碗底的藥遞給了張霏霏。
她仔細研磨檢視,起身對汪文迪道,“奇怪,這藥是治療的藥,按理來說,如果長時間服用這種藥,老人家的狀況應該會慢慢好起來。”
汪文迪對她的判斷完全信任,應道,“那問題應該在她自己身上了,我來看看。”
說罷,他凝出一團清氣,自老人腦門中往全身鋪了下去。
不過片刻清氣轉瞬消失在老人的體內。
他道,“果然,老人家身體裡有一道……簡單講,就是阻止她的身體吸收藥力,所以這些藥,相當於白喝,她的病情自然越來越重了。”
薛林鐘又哭了起來,她一把抱住了老人,眼淚不斷的湧出,但不知是心痛還是後悔。
汪文迪壓低了聲音,附耳衝張霏霏道,“從術式上看,那道氣息不是能強硬消去的型別,是必須殺死施術者的巫法詛咒。”
張霏霏也低聲問道,“她奶奶還能堅持多久?”
他答道,“三天。”
許是哭夠了,薛林鐘在老人的安撫下慢慢平復了心緒,她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哄老人躺下,方才侷促的朝另兩人開了口,道,“去門口說吧……”
三人再次挪到了門口,在這說話,既能讓她奶奶處在視線中,也可避免老人聽見對話內容,經不起驚嚇。
“除了在香爐中另外燒香這件事,還有一件……點香的那天晚上,我才看見……那、那是個奇怪的東西。”
沒睡的她在門縫裡看得一清二楚,那玩意兒長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說它是怪物,它又長了人的模樣。
薛林鐘仔細回憶,懊悔道,“真的見到怪物的時候,我才知道……我被利用了。”
汪文迪鎮定道,“你能畫出那怪物的樣子嗎?”
黑翅膀,看來就是那天從薛家外閃出的、後來與他交手的黑影。
那股力量,他記憶猶新,絕對不是凡品。
薛林鐘為難道,“可是可以,但我的水平……”
“無妨,你畫就是。”汪文迪道。
他在手中以金光變出紙筆,又並了雙指,在她心口前一點,便將紙筆交給了她。
薛林鐘依言照做,沒想到下筆如有神,完整且具體詳細、栩栩如生的把腦子裡所想的形象刻畫在了紙上。
“就是這個。”她把紙遞回去。
紙上畫著的確實是個長得人模人樣的東西,最顯眼的就是它那一對純黑鋒利的翅膀。
張霏霏盯了半天,忽然道,“文迪……我們之所以想不出這怪物的來歷,是因為此前遇見的皆是中土傳說中有載的,所以限制了我們的思維,你既然說這事是藤原中呂乾的,就不能以傳統眼光來看這些怪物。”
汪文迪還沒說話,薛林鐘倒是先開口了。
她道,“藤原中呂?就是她,她來找過我,還給了我一個東西,你們在這等一下,我立馬去找!”
待她走後,汪文迪方道,“霏霏,你的意思是……這是非中土的怪物?”
“你忘了,之前藤原中呂和藤原離鸞共謀的時候,利用的是什麼?”張霏霏一語驚醒夢中人,嚴肅道,“你再看看,這怪物!”
汪文迪自然記得,‘傲慢使放浪,嫉妒偏生艱,憤怒忘君臣,懶惰不持,貪婪無二,暴食不潔,色慾無度’,正是七宗罪。
他的視線移到紙上,眼中驀地劃過一道精光,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是……!”
“路西法!”
墮天使之一,路西法,象徵著七宗罪裡的傲慢,擁有媲美神的力量,自然非凡!
回想起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