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少無知,心緒容易迷惑,著了藤原中呂的道,成了小薛失蹤的幫兇。
張霏霏與其餘幾人碰頭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汪文迪正在制定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她忙把薛林鐘交代的可用資訊概括講了一遍。
她推測道,“根據她說,我覺得孩子的失蹤是透過某種特定的陣法轉移的,藤原中呂在小薛失蹤的前兩天找到了薛林鐘,告訴她所謂‘懲罰’小薛的辦法,給了她聖器紫砂壺,並附了一絲力量在她媽媽身上。”
“就在放煙花的時候,透過壺、她的母親和薛林鐘,在院子裡成型,把術式轉到小薛身上,讓小薛在清晨來臨前,直接神秘失蹤。”
“那個陣型薛林鐘也已經跟我描述了一遍,是這樣的……”
張霏霏一邊說,一邊以自己的靈力將陣型畫出。
那是由一個大三角為基形,在上面疊加了三個小三角,三角之間連成一個大圓,大圓邊上又附著六個小圓,每一個小圓中都有一隻閉合的眼睛。
最要緊的是,基形大三角中,有一枚貼合三邊的大櫻花圖案。
“幫了大忙了,霏霏。”汪文迪將她靈力所畫形狀平整的實化在了土地上,朝一邊的瞿星言使了個眼色。
“怎麼說?”張霏霏不解,問道。
倒是瞿星言蹲下了身子,仔細研究其這陣型來。
“我們與你有同樣的懷疑,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本是人性七宗罪,這世上到處是人,為何藤原中呂偏偏選中了這個地方作為下手的地點?”汪文迪解釋道。
陳月歆也走到她身邊,補充道,“阿巍在小柳的房間窗戶底下看見的圖案也是個陣法,既然把人轉移需要依賴術法,那可能選定地點也需要。”
蹲著的瞿星言接過話茬,道,“不錯,小薛是一切的開端,這陣法……是關鍵中的關鍵。”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太陽已經要從頭頂最高的位置往下挪了。
瞿星言終於有了結論,道,“六角七絕陣。”
“六角?七絕?到底是六還是七?”陳月歆問道。
他答道,“看起來是六,實際上有七。”
汪文迪直接問道,“如何破?”
瞿星言把地上的圖形抬起,呈映象狀翻轉,劃出了兩個交匯的圓,而每一個大三角中的三個小三角此時則正好分佈在六個不同的方向,變作了整體的六芒星。
他指著第一個角,道,“你們仔細看,把這個三角形看做是薛家。”
跟著又順著弧形將手指移向第二個和第三個三角,道,“這個則是鐵蛋家,這個是柳家,這三個正好在同一邊,也就是都在同一個村子裡,若沿著中間的圓切開,可以完美的規避切割線條。”
“然後從第四個起,與剩下的另外兩個,則是對立面的三個三角,如果不出意外,出事的人家地點應該都會在隔壁村。”
“這就是可見的六角。”
語言與圖片並存,講的非常清楚,陳月歆追問道,“還有一個看不見的呢?”
汪文迪笑了笑,伸手指向兩邊交匯處,道,“就是中間這個了。”
瞿星言點頭,道,“中間的是陣眼,不管藤原中呂以七宗罪中何者作為陣眼,只要提前破壞,這個陣法就結束了。”
熊巍忙道,“陣眼在哪?”
瞿星言並未回答,只是唸了道咒語,將這圖舉至高空,按順序以三角定位,把它平鋪展開,扔了下去。
汪文迪縱身一躍,跳到與他同等的高度,往下看去。
靈力交匯之處很快展現在兩人眼前。
二人異口同聲道,“……五帝臺。”
時不待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