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對我的敵意還是很重。”她退後兩步,自顧自的拉開了一張椅子,理了理裙襬,才坐了下來。
賀端陽站著道,“難道你對我的敵意消失了嗎?”
“我對你的敵意,在你和阿中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消失了。”木少夏如是說著,然後指了指她身後的椅子,道,“和我心平氣和的坐下聊一次吧。”
一邊的陳月歆只覺得氣氛僵硬得很,明明這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但賀端陽的神情卻表明了,這是一處修羅場。
她不擅長應對女人之間的情感對話,連忙鑽進了廚房,到了張霏霏身邊。
廳中只剩木少夏和賀端陽兩人了。
對峙良久,賀端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她問道,“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墜子?”
木少夏認真道,“在那之前,你要先誠懇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賀端陽道,“你問。”
窗外的陽光經過窗戶的折射灑落進來,但沒有任何溫度。
“你還愛阿中嗎?”木少夏問這話的時候,眼裡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賀端陽抬眸,視線劃過她的面龐,停到了陽光跳躍的塵埃上,答道,“不愛。”
“你變心了?”
“變了。”
賀端陽有些不耐煩的重複,道,“我要不是變心了,墜子怎麼會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耍我玩?”
“看來,你和那時的我,一樣天真,”木少夏回想起久遠的記憶,腦海中的她似乎與面前的人重疊在了一起,她道,“我原本以為,你能抓住阿中的心,現在看來,你和我都不懂,阿中他到底想要怎樣的女人。”
“當然是我這種,能陪他出席各種重要場合,不會給他丟臉的漂亮女人了!”賀端陽的語氣裡仍有那股不願服輸的勁兒。
木少夏擺了擺手,似乎在示意她不要跟自己較勁,道,“你的墜子是他給的,你的一切都是他給的,所以你必須要費盡一切心思,留住他,才能留住這一切。”
“利用你美麗的外表?我以前也是那麼覺得的,我覺得他愛你美麗開朗,可是,你還沒明白,以色事他人,色衰而愛馳,愛馳則情斷,情斷時恩盡。”
恩盡義絕,一切化為虛無,曾經擁有的情都消散了,更別說物質了。
賀端陽明顯的緊張起來了,她的手指揪著自己的衣服,辯駁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很愛我,我……我之前也很愛他,若不是墜子丟了,他知道我變心的事,怎麼會跟我恩斷義絕?”
“你知道嗎?在你之前,這個墜子曾經是在我手上的。”木少夏道,“他叮囑我要日日帶在身邊,以證明我對他的情意。”
相同的話,賀端陽自然也聽過。
“我與他從小長大,本就有旁人難以企及的感情,他告訴我,若有一日墜子不見了,便是我變了心,我則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也是相同的話,賀端陽也說過。
“不過我不怎麼出席應酬場合,所以就一直把墜子放在我媽送我的首飾盒裡頭,成天都是鎖著的,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
木少夏臉色很是平靜,有點像一潭死水,她的語氣好像說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是與自己割裂了的一部分,她接著道,“可即便如此,墜子還是丟了。”
說到這,她注意到了廚房那處伸出來的兩個小腦袋瓜,臉上泛起一絲輕鬆的笑,招手道,“二位,不妨出來聽吧,我不介意。”
張霏霏這才回轉身子,端出兩杯熱茶,領著陳月歆一同走了出來,坐在了桌子的一側。
她們沒有打斷木少夏的意思,坐下後便是一副聆聽者的模樣。
木少夏點頭致謝,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