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後問道,“我剛來時,看見你們在這兒行跪拜之禮,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曾聽說羽村每年都有極其盛大的祭禮,難道是今天?我要是這麼走運趕上了,村長您可一定要讓我觀摩觀摩!”
“哈哈,你這娃兒,口齒伶俐,說話很是中聽,想來不是什麼愚昧之徒,若神明有聞此言,定然也倍感欣慰!”村長笑的眯起了眼,誇讚道。
跟著,他又想了一會兒,才接著道,“不過我們羽村的祭禮乃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外人若想觀看,須得取得一樣‘認可之物’,才有資格參加祭禮。”
“哦?什麼認可之物?”汪文迪趁熱打鐵,追問道。
村長用手裡的柺杖敲了兩下地板,自豪道,“羽村之人,自是羽族得道者一脈相傳的嫡系傳人,個個都有一片‘源初之羽’,只要有人願意將自個兒的源初之羽贈與你,就相當於認可你了,但是這其中的難度……就不必我多言了。”
汪文迪點點頭,面上仍是做戲做出來的十分崇拜的表情,道,“原來如此!”
“而且時日已經不多了,”村長笑道,“祭禮就在兩日後,恐怕小兄弟與咱們無緣,不能在祭禮上招待你了。”
“老村長言之有理,”汪文迪一心順著他的話言說,暫且就把這話題給巧妙的摁了下去,又轉了話鋒,另外問道,“既然不是祭禮之日,方才諸位是在……?”
村長直言答道,“來在廟外,當然是在拜神了。”
汪文迪疑惑道,“拜神?拜神為何在廟外?”
見村長笑而不答,其他人則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汪文迪心裡的疑惑更是有增無減,繼續問道,“恕我冒昧一問,每日大夥兒都要來此拜神嗎?”
“不,那倒不必,”村長不著痕跡的瞪了後面的人一眼,其他人收了眼神,低下頭去,他才繼續拉長了語調道,“只是今日有新客來在廟中,故而要來迎新客,拜慰神明大人。”
新客?
新客又是什麼意思?
這回他長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問出口,省得人家再把他當傻子。
村長看出了他的顧慮和疑問,笑意更深了,也沒說話,只是將眼神轉向了廟內,似乎是在示意他順著自己的視線看。
汪文迪抬眼望去——
好傢伙,他眼尖心細,一下就看出了村長想要告訴他的資訊,供奉牌位的高臺上,原本最底下的一排是隻有明流火、江宇、祁飛星、蕭秋這四個牌位的,現在竟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塊。
上書五個大字:成夷則之位。
他心裡頭一愣,眉間跟著就皺了起來,這怎麼又來一位他認識的?
成夷則,不就是在紅山別館外,住這個最豪華帳篷,前幾天還屌了他們一頓,口口聲聲說自己馬上就要去見夢中女神了的大少爺嗎?
汪文迪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彷彿揪住了一點似是似不是的線頭。
回過神來的時候,估摸著是村長見他許久沒答話,已經帶著一干人走出了好幾米遠,再看大廟,廟門也合上了。
須臾之間,小徑上,密林掩映之下,只剩下了汪文迪一人。
這種巨大的空曠感加劇了恐怖的氛圍,令他擰緊眉頭,把所獲得的線索記在了心中,轉而專注的尋找其陳月歆的靈力所在來。
萬幸的是,在導遊一行抵達目的地前,汪文迪先找到了陳月歆的蹤跡。
這條路徑比通往大廟的還要更窄一些,期間會穿過一條小溪,走過上面的石子路後,清楚能感覺到這頭更加的陰冷。
這種陰冷並不是來自於陽光稀少導致的溫度原因,而很明顯是那種陰氣與怨氣肆虐造成的陰冷。
導遊停住了步子,大約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