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小心!!”
嘶!!
下一秒,一聲刺耳的衣服扯裂聲想起,一把利刃竟貫穿了自己的腹部。
究其原因,是那些本已失力倒地的紙人,又重新站了起來,只是站起來的紙人統共只有四個,兩個由他的身後飛來,兩個刺向了底下的熊巍與張霏霏兩人。
張霏霏是最先注意到這股邪氣的,但在她叫出口時,一個紙人的手臂已然化成了一把鋒利的白刃,刺中了沒有防備的汪文迪。
反而是她與熊巍,連忙運力應對,未曾受傷。
她向前兩步,差點奔跑起來,卻被熊巍一把拽住,道,“小姐!你不能去!”
“可、可是……”她緊咬牙關,進退兩難。
汪文迪停在了離江宇不過一米的地方。
紙人抽出了白刃,上頭浸透了他的鮮血。
“文迪!!”張霏霏全然愣了,那紅色太過刺眼,她顧不得許多,便要掙開熊巍的控制。
“小姐!”熊巍驚呼一聲,焦急跟上。
見此情景,江宇嘴邊的弧度自是又深了幾分,汪文迪抬眸看他,臉上彷彿未見痛苦的神情。
下一秒,一道白光自紙人身體中迸發,直直繞成一條白練,衝向了張霏霏。
即將得手,他臉上的神情更甚,那勝利的笑容幾乎都到了嘴邊。
一道金光倏爾架在了張霏霏與白光中間,發出一聲巨響。
再看那空中對立的汪文迪與江宇,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只聞張霏霏一聲驚呼,面前的白光先是變成了一張紙人,而後迅速變化出了人的具象形狀,化作了江宇,此刻的他皺起了眉頭,恍若要把攔路的人千刀萬剮。
攔路的不是別人,金光之中化出了毫髮無損的汪文迪,他伸手攔住了後頭的兩人,冷笑一聲,道,“小子,跟我玩計策?連高玉繩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更嫩了些!”
他完全肯定,江宇體內的好幾股力量都被分成了獨立而可以共存的個體,唯有先解開三魂消的基形,再各個擊破,便能將其擊敗於此。
剛才那一招巫法,起勢之時,他就注意到,江宇渾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一起,那堪稱是一招殺招。
照江宇的性子,斷然不會把這種招數光明正大的直接擺出來。
所以他假裝中計,故意中劍,注意力的重心卻時時刻刻都在張霏霏身上。
因為江宇今晚來此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她到底能否同樣順利接納夢真丸的力量。
一股力量已破,相當於他已死了一回,額上白髮烙印,不時又會恢復,這則可視為在某種邪法的作用下,他給自己一個充能的過程。
他能把自己接觸過的這麼多種力量,同時發揮到如此的地步,已經是平常人根本無法企及的高度了。
但於汪文迪來說,今夜就是他力量盡數消散滅亡的時刻。
“難不成汪先生還以為,我會比高氏父子差嗎?”江宇靈動的抽開身形,拉開了距離,不屑道,“自始至終,那兩父子也不過是在被我利用罷了。”
“哈哈哈哈……!!”汪文迪忽然大笑起來。
他皺了皺眉,道,“你笑什麼?”
汪文迪遞給身後人一個安心的眼神,甩了甩劍鋒,兀自上前一步,答道,“我笑你愚不可及,蠢不自知,還敢妄稱天才,簡直令人笑掉大牙。”
江宇反駁道,“我自己幾斤幾兩我當然清楚,你如此亂下論斷,才是無知之輩的行為!”
“我無知?哈哈哈哈,”他笑的更歡了,眼神亦逐漸深邃起來,輕鬆道,“夢真丸,不過是高氏父子給你設計的一場騙局!自始至終,你才是那個被人利用,還自以為利用了別人、被一葉障目的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