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秘兮兮道,“魔界之門,位於蜀山。”
“蜀山?!”她興致更加高漲,眼神裡生出幾分嚮往,道,“那可是仙俠的世界啊!我們真的能去到蜀山嗎?!”
“傻的,現世中,就有蜀山,所謂蜀山有道,可鎮魔氣。只是無緣者不得見罷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溫柔道。
“那蜀山是不是像影視劇裡那樣,仙氣繚繞,裡頭的道長個個都是白衣持劍,斬妖除魔,以維護天下蒼生安危為己任?”她十足十的像個孩子模樣,問東問西,問個不停。
‘蜀山’這個名詞被賦予了太多的標籤與定義,真正的蜀山與其中的道人又是何模樣?無人知曉,也無人論證。
但有一點,‘道’,定是蜀山存在的核心意義。
在兩人關於蜀山的討論聲中,日暮西垂,漸漸入了夜晚的領域。
張霏霏窩在汪文迪懷裡打哈欠,儼然是一副說累了的模樣。
陳月歆和瞿星言站在陽臺上,在無邊的夜色中極目遠眺。
熊巍也呆在客廳中,他時不時的翻出七羽錐來,眼神從未有過如此漆黑一片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那人過往犯下的罪行。
可在記憶最深處,偶爾還會蹦出那人很久之前開朗的樣子來。
具體多久,他已經有些不記得了,他只清楚的記得,那人那句絕情至極的話——
‘恐怕你再也沒機會和我同坐飲酒了’。
如此決絕,熊巍一咬牙,是的,自己從那時起,就應該明白,這人早就與自己恩斷義絕了。
他想起與江宇初次見面的光景。
那一天是張霏霏的十六歲生日。
宴會在張宅中落幕之後,張德音說,有個人想帶給他與張霏霏見一見。
老人身後的青年與熊巍年紀相仿,但稍稍顯得有些內向。
張德音介紹道,“這是我三個月前新招的助理,江宇,別看他不怎麼說話,辦事很是利落,人也機靈、聰明,而且啊,他還是醫藥學博士,剛從國外進修回來……”
他把江宇所獲的榮譽獎項提了一遍,眼裡全是讚賞,更有幾分要培養這位人才的意思。
這是熊巍第一次見到江宇。
白襯衫,戴著金絲眼鏡,白,從始至終都是他最大的特點。
熊巍跟家裡的保鏢隊成天呆在一塊,那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除了公幹辦事,很少有講究的時候。
所以他從沒見過哪個大男人像江宇這樣如此乾淨的,乾淨到一塵不染,燈光撫摸在他臉龐柔軟的絨毛上,五官線條明朗而帶著一絲天生的疏離與客氣,彷彿一朵將將綻放的白玉蘭。
他知道用花朵來形容一個男人很奇怪,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他想不到別的更好的比喻了。
“你……你好,我叫熊巍。”
同樣的,他一開始就覺得這人跟自己反差非常之大,估計以後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是江宇。”他點頭道。
又同張霏霏見過禮後,張德音才吩咐道,“一會兒我和阿宇還要回公司一趟,你先帶他四處轉轉吧,我有些話要跟霏霏交代。”
“成。”熊巍一口應下,領著他身側的江宇出了屋門。
兩人繞著連廊,經過花園,一路無話的局面讓熊巍這個外向的性子早就尷尬到了極點。
不想歪頭一瞥身邊跟著的江宇,他卻是面色平靜,十分從容,恍若挺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氛圍。
熊巍撓了撓後腦勺,主動找起了話題,問道,“老爺子肯定特別看重你吧?你才幹了仨月,就把你帶家來了,還把你介紹給了小姐,你肯定特聰明。”
“還好,”他輕鬆的笑了笑,目光裡一點銳利也沒有,輕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