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隨風而逝,不見了蹤跡。
那道聲音喊道,“不是要動手嗎?!”
四人齊上,那場面一時空前絕後。
藤原中呂絕沒想過自己會被五個人這樣攻擊,雙方之間驟起一道巨大的屏障,數百年來的陰煞之氣、與聖器金光、與殺生石的妖力,加上她自己的力量,與對方五人對抗。
汪文迪的雙劍,張霏霏的拳頭,陳月歆的流火扇、瞿星言的雙輪。
還有,上官別鶴的傘。
四人心裡同樣納了悶了,不是說上官別鶴是藤原中呂的兒子嗎?
哪有兒子對自己母親動手的?
但看他的架勢和他出的力氣,不像假的!
砰!!
沒堅持多久,藤原中呂就落了下風,她撤去手,混亂之中她利用紫砂壺的聖力維繫法陣。
只差一點,她就能完全以藤原離鸞的身體復活了!
那爆炸帶來的衝擊波過於巨大,汪文迪不得不回身先護住張霏霏到了安全的地方,陳月歆和瞿星言也被雙雙彈開,好一會兒才穩住身形。
然上官別鶴並不打算停手,他以傘的尖端對準的紫砂壺,另一手扯住了藤原離鸞的身體,口中念出咒語,便有無數的紙人順著直衝那殺生石而去,他對自己的母親動起手來,好像根本一點也不念親情。
藤原中呂怒目而視,但眼底始終有一絲不捨,難以置通道,“鶴兒!!你非要如此忤逆母親?!”
聽這稱呼,母子實錘了。
“你不配當我的母親,我沒有你這個母親。”
上官別鶴的聲音頭一次如此冷冽,以往他說起話來都是輕飄飄的,即使在對戰之中,也不會露出如此憎惡的表情,他手上更加用力,道,“放開!”
“鶴兒!你糊塗了!!”藤原中呂處在一種非常糾結的狀態,她既不敢太過用力,因為怕傷到自己的親兒子,但如果不用力,她就沒法和新身體合在一處。
她講起道理來,“鶴兒,母親復活,再帶你去把父親接出來,我們一家人一起重新幸福的陽光底下生活不好嗎?太平盛世,安居樂業,那可是你父親的理想,怎麼你也忘了?!”
說到自己的爹,上官別鶴臉上好似冰冷的面具破開了一絲裂縫,由於他眼睛上仍舊裹著錦帶,眾人無法從他的眼神判斷他的狀態。
可就在他猶豫的這一小下,藤原中呂便又把藤原離鸞的身體拉攏了一分。
其實汪文迪很不樂意管別人的家事,俗話說得好,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但眼下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了。
他安置了另外三人,道,“我去幫他一把。”
說罷便提劍飛身,一劍砍在了紫砂壺上。
整個法陣都出現了扭曲,藤原中呂氣得發抖,咬牙道,“小子,你欺人太甚!!”
汪文迪的出手讓上官別鶴從藤原中呂描繪的美好畫卷中完全回過神來。
上官別鶴張開手中的傘,上頭立起刀刃,一些想要刺進紫砂壺中,另一些嘗試去割開她的法陣。
他的語氣更加冰冷,道,“你也不配提我的父親,不配用我們上官家的法術!”
在他和汪文迪的合攻之下,藤原中呂必須得儘快做出抉擇,若不撒開藤原離鸞的身體,連帶她的整個法陣都會被毀,她的計劃真就毀於一旦了。
她操控紫砂壺拖住兩人,又撒開了抓住藤原離鸞的手,專心將最後一點黑氣全數吸收,隨後甩開一道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馬遁入了殺生石中!
殺生石轟然落地!
隨後變成一道耀眼的紫光。
紫光一會兒化作九尾狐的模樣,一會兒又扭曲成了人形。
瞿星言射出金輪,意欲破壞,但金輪被上面震出的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