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等朱雀大人。”句芒面上和氣了幾分,衝陳月歆微微見禮。
陳月歆收了拳頭,打量了它一陣,叉腰道,“早這麼老實,不就用不著挨我的火了嗎?”
句芒輕聲道,“先前多有得罪,勿怪。”
“本大人才懶得計較,倒是你啊阿迪,”陳月歆扭了頭,沒好氣道,“讓我背鍋,聽了好長時間的防火教育,還要交罰金,弄得我一個頭兩個大,不行,你得讓我打一拳,否則我出不了這口氣。”
汪文迪直接岔開話題,道,“現在可沒閒工夫跟你過招,欽原的毒遍佈九澤湖區域,意圖已經達到了,把這裡變成一片死地。”
“不過具體要做什麼尚未可知,因為不清楚欽原到底服務於哪一方。”
陳月歆也老早就注意到漆黑如墨的湖水和寸草不生的土壤,聽他意思,自然也明白少不了管上這事兒了,出發前仍不忘打擊句芒,道,“欽原的毒天性克你,可本大人卻不怕這毒,等著,本大人這就去把那傢伙給你揪出來!”
四聖之精,萬毒不侵,哪怕是泡在欽原這種入體必死無疑的毒素裡,只要稍加防備,這毒也是無法進入四聖軀體的。
“多謝。”句芒點頭示意。
兩人再度探入湖中,汪文迪亦將收下程朱明之事講了一遍,他身懷那寶物,也不受毒素侵蝕。
才一說完,神識中紫砂壺再度掙扎起來,汪文迪與之對話,冷聲道,“怎麼?現在想說話了?”
程朱明調整了語氣,沉著道,“句芒大人所言,我不曾做過!”
“不是你,那就是句芒在說謊咯?”汪文迪冷笑一聲,語氣裡仍有諷刺。
“不、不是……”程朱明也不願誤會句芒,又道。
“既不是你,又非它說謊,你倒把我難住了。”汪文迪壓下他的聲音,不再給他解釋的機會。
便聽身邊的陳月歆自言自語道,“這人可真是奇怪。”
“誰奇怪?”
“那個小孫啊。”
汪文迪挑眉問道,“他怎麼奇怪了?”
“我見到他了,以前從不認識,但是是他替我交的罰款,也是他把我帶出來的,”陳月歆回想方才寫保證書時的窘境,道,“之前我們要潛水時,也是他做主……可我看他只是個普通的年青人,真是奇怪。”
“他把你帶出來後沒跟你說什麼?你不問問?”汪文迪順勢道。
“問了,他啥也沒說,就讓我趕緊回九澤湖看看,”陳月歆捏著下巴,思考道,“好像知道我能挽救九澤湖似的……”
“也許是吧,要不是他把你帶出來,誰來幫我呢?”汪文迪隨口說道。
“嗯?你什麼意思?”陳月歆彷彿抓住了一絲稍縱即逝的靈感,忙追問道。
但汪文迪顯然不打算讓她繼續動腦子,直接轉了話鋒,挑起另一個話題,“你對日本的陰陽術知道多少?”
“不知道多少,”陳月歆鬆了眉頭,道,“我對這些不太感興趣。”
那倒是,這話題該問另一位四聖了。
汪文迪笑了笑,自顧自道,“將七宗罪編成法咒念動的那女人,不是藤原離鸞,可我總感覺她跟藤原離鸞脫不了干係。”
“怎麼說?”
“我對日本陰陽術也知之甚少,但是……”
汪文迪帶著她落到那九座山丘上方,接著道,“她擺出的五芒星咒術,是日本陰陽術中最基礎的咒術。”
只不過,基礎不等於弱,一切咒術的效果、程度,都要以施術者的實際力量為準,如果是大陰陽師,哪怕用最低等的咒術,威力也不會一般。
這點陳月歆也是知曉的,她低頭望去,又道,“那咒術有什麼用?”
汪文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