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熱油,而被炸得七零八落,但在那灼人的水蒸氣要落到兩人身上時,瞿星言佈下了另一面全新的結界。
他的上衣因與敵方的力量對抗而被撕開,背上隨著青色的增長,在兩蝴蝶骨中間顯出一條盤踞著整個脊柱的龍紋,龍口銜著一片綠葉,氣勢威嚴。
同陳月歆眉間的硃砂火焰一般,此乃是青龍的神印。
陳月歆一時望著那流暢的線條看呆了。
“你腦補什麼呢?還不來幫忙?”瞿星言抿了抿嘴,斜了她一眼。
她愣愣的應了一聲,“哦、哦,來了!”
隨後,她亦凝力抬手,將一道兩眼的紅色注入這道屏障。
以至於煙塵散去,兩人才能毫髮無損。
陳月歆看著他額上密佈的汗珠,自己也默默的喘了幾口大氣,心知在這陣法中,消耗的確有些過了,若再不出去,恐怕真要像藤原中呂所說,拖得時間太長,無力再抗了。
她視線微動,瞥見他左腹部那條猙獰的疤痕,心中微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這疤痕……怎麼還沒好?這都多久了?!”
不錯,這道疤,是在信州的那個大雨夜,瞿星言打傷她的那個晚上,他告訴她的……‘一點小傷’。
也是在那個晚上,他還告訴她,那傷讓他很痛,讓他只想見到她。
離去時,他還說過什麼一定會找到兩全之法。
總而言之,這傷早在那個時候就有了,可是至今沒有好。
他是青龍,若真是一點小傷,不可能到這個地步的。
瞿星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側身與她四目相對,拍了拍她的手,哄道,“不是答應過你,等出了藤原中呂的墓,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嗎?乖,再等一等,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我可以不追根究底,但你現在總要告訴我這傷到底是誰造成的,否則……我只當你那是一句空話了。”陳月歆細看那道疤,就像往雪地裡破了一杯髒水一樣刺眼,她不肯再讓步。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答道,“……高玉繩。”
“又是這個老不死的傢伙,”陳月歆氣憤罵了起來,抓狂道,“那你還跟著他?!”
沒等瞿星言回答,也沒有給他詳細回答的時間,只見那鏡子裡又開始匯聚方才那般的球體。
他按下暴躁的陳月歆,兀自道,“難怪藤原中呂剛才那樣篤定地說我輸定了。”
“不輸才怪,這麼耗下去,肯定會被耗死的啊!”陳月歆跺腳道。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瞿星言來回看著幾面鏡子,思索道,“與時間無關,只要找到盒子並且加以毀壞,就能贏,她之所以能那麼肯定,是因為她能保證盒子在一個我們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哪怕我拼死在上面留了一道靈力,現如今也絲毫感覺不到的地方。”
陳月歆一面又要架起防禦結界,一面問道,“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攔住她要結陣的架勢,扯了扯嘴角,吐出兩個陳月歆打死也想不到的字眼——
“陣外。”
陳月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好氣道,“你腦子瓦特了吧?從古至今,哪有擺陣陣眼在陣法外的?你是傻逼嗎?”
瞿星言不慌不忙、不以為然,反瞪了她一眼,隨後指尖凝出青光,在空中畫起她看不懂的符咒來,一邊道,“雖然說是在陣外,但又不完全在陣外。”
她不耐煩道,“說人話。”
他簡單解釋道,“陰陽棺一陣,看似千變萬化,你卻忽略了基礎。”
“什麼基礎?”
“當然是陰棺和陽棺。”
“你的意思是……”陳月歆這會子總算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