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發出‘滋滋’的聲音。
高槐夏眼色一變,罵了一句,隨即化作一團黑霧圍向周孟春,又大喊了一句,“月宮救我!!”
那團黑霧猛地擴大了好幾倍,硬生生把清光擠出了黑色中。
“月歆!”汪文迪沉聲叫道。
陳月歆躍身上前,手中收了流火扇,早早捏出法印,只待站定之時便道,“臨兵鬥者,無所不闢,滅!”
一道紫炎自她口中噴出,隨後也是暴漲數倍,頓時包裹住了黑霧,又將後頭的林子直接燒穿。
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痛快!”
紫炎散去,卻不見任何痕跡。
“跑了,”汪文迪回身,依舊鎮定,“不過如此一擊……他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陳月歆也跟著望向不省人事的老闆,皺眉道,“你不是說來找呂竹秋嗎?怎麼把他撿回來了?”
“因為他就是高槐夏把兩陰碧色燈交給呂竹秋的真正原因,”汪文迪解釋道,“極惡之人,有他就湊齊了。”
“他?他是被害者,怎麼成極惡之人了?”陳月歆追問道。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壞,唯有地府判斷最為公正,無論他是受害者還是加害人,他私用冥界眾生相報仇,便成為了他的業債,下無間地獄之人,就是‘極惡’最好的詮釋者。”
汪文迪眯了眯眼,詳細道,“一個從血池地獄撈出來的呂竹秋,一個要下無間地獄的老闆,用這兩個人的血點燃兩陰碧色燈最合適不過。”
“一盞破燈,還用兩個凡人的血,就能召喚屍王?”陳月歆質疑道,“屍王不要面子的?”
“能不能召喚屍王我不知道,但要召出一道屍王虛影,是綽綽有餘的。”
“虛影?”陳月歆不屑的笑了一聲,“虛影能做什麼?”
“散播屍氣與邪氣,讓活人跳過死亡這一環節,直接屍化。”汪文迪捏著下巴道,說完又一揮手,躺在地上的老闆就沒了蹤影。
“你又把他弄哪兒去了?”
“神識空間,”汪文迪白了她一眼,“咱們總得把他弄回去吧,我可不想揹他,難道你想?”
“我忘了神識空間這回事了,哈哈哈……”
聽她尷尬的笑了一陣,他眼底劃過一絲疑慮,稍加思索還是開了口,“若不是與你真身交手,真叫人懷疑你的身份。”
“我印象中的聖獸朱雀,傲慢非常,從不管人類死活,更談不上把人放在被害者的位置上考慮,也不會對修道常識屢次一無所知,你……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