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是當年宣太后的出生地,她成為秦惠文王姬妾後再也沒有回到過故鄉,楚國的音樂很發達,設有樂官,專門掌管音樂事務,所使用的樂器種類也非常齊全,有通俗易懂的下里巴人,也有高檔典雅的陽春白雪。
舞蹈也不必說,楚國一直盛行舞蹈,民間有巫舞,王城有宮廷舞,楚人又追求修長細腰,據載是‘餚羞未通,女樂羅些,陳鍾按鼓,造新歌些。涉江採菱,發揚荷些’。
總之,秦楚文化不同,所有的習俗便也不同。
白起言語之間有些敬意,“如果沒有姐姐,根本就不會有今日的白起。她一輩子為秦而生,為秦而死,我怎麼能讓她死之後都不能回家?”
“讓她回家,和為她害人,”瞿星言搖了搖頭,“是兩碼事。”
他笑了起來,“害人?誰?”
“於小田,你不會要與我裝瘋賣傻吧?”瞿星言捏緊了金輪。
“我看她實在太煎熬了,本來沒想借給她力量的,後來才知道她還有弟弟,她一心幫她弟弟,什麼好的都供著弟弟,雖然比不上我姐姐,但也算是個好姐姐了,”白起解釋道,“而且她的執念不輸給我。”
“她認為她和她的弟弟沒錯,錯的是那個男人,她想殺他的恨意……你如果感覺到了,也會選擇幫她一把。”白起不以為意道。
瞿星言瞭然,難怪於小田殺人的時候也是清醒的,原來這兩方確實是達成了一致,“無論如何,你不該出手致她殺人。”
白起有些訝異,可沒有歉意,接著道,“那男人太弱了,我只稍稍出手,他就被一個女人割了喉,在我活著的時候,人人都要不斷地變強,否則就會成為被割喉的那個。我知華夏傳承了幾千年,卻不知現在的人竟這麼弱了。”
他砸了咂嘴,“若他日有戰,要是那樣的弱者上了戰場,我們豈不是必敗?”
瞿星言聽了也笑了,“你選了個弱者殺了,就覺得現在的人都是弱者?”
“虧你還是武廟十哲,不知習武者不欺弱小的道理?”他甩了甩金輪,嘲諷道,“你知道現在為什麼無戰嗎?”
“為什麼?”
“就是因為華夏強,才無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只要不是惡人,弱又怎麼樣?弱者自有強國護!
白起被他說得一愣,一時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那個被於小田殺了的男人確實是弱,被他陰力殺了的兩個保安也是弱,但真的和他相比,誰不是弱?
他大約是手上握的人命太多了,已經麻木了,再多一兩條對他來說和沒多沒有什麼區別。
可仔細想想,他活著的時候為什麼要拼命奮戰,為的不就是強國?
如果他背後也有現在華夏一樣的強國,他是不是也不用在戰場上廝殺?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金輪的鋒刃已經到了眼前,是手裡的長槍本能性地刺了出去,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才拉回他的思緒。
“罷了,”白起的眼神專注起來,得意道,“就用武力決定誰對誰錯吧!”
黑光驟起,幾乎剎那就包裹了金輪,瞿星言抿著嘴,霎時喚出銀輪吞沒黑光,金輪的鋒刃再次與長槍糾纏上,白起也斂了神情,射出長槍,一晃身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到了人身後,拳頭凝力,揮出一拳直指他的脊背。
青光自他背後射出,包裹白起的拳頭,他先用金銀雙輪鎖住長槍,回身趁青光給自己帶來的緩衝時間同樣出拳,兩人拳拳相抵,須臾撐開一道屏障,周圍的黑暗中本有無數要來助戰的怨靈,此時卻都被迫偃旗息鼓。
雙方彈開,靈力四散,瞬時掃清黑暗,但只有很短暫的一下,黑暗又重新覆蓋了周圍。
藉助黑暗捲土重來之時,白起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