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又是一陣沉默,隨後給出了他意料之中的回答,“你先放它,待它離去,我自會回答你的問題。”
汪文迪甩出一道靈光,撞進猼施腦袋中。
不過幾息的時間,猼施站起了身子,甩了甩腦袋,使長尾繞在身上,頭也不回的朝黑暗深處走了,很快氣息便完全消失。
“先生,”朱夏欲追,解釋道,“那陰氣……察覺不到了!”
汪文迪笑了起來,如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道,“放心,他這回跑不了!”
語畢,一道炫目的金光就以他為中心,猛然朝四周掃了出去,這股力量之大,幾乎令整個山體都為之一震。
做完這件事後,他也不再繼續往深處查探,轉而擺起法陣,帶著朱夏一起,離開了這裡。
剛一重見天日,手機內就收到了張霏霏的訊息——
“文迪,我們已經抓到陰氣之源了。”
太陽當空照,草原上也熱鬧了起來,與清晨全然是一副不同的景象。
分散的牛羊似烏玉與珍珠點綴在綠色之中,時不時有幾句歌謠響起,令人看見‘一碧無垠駿馬翔,少年鞭響牧歌揚’的畫卷。
張霏霏等四人,就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汪文迪滿意一笑,帶著朱夏匯入了隊伍中。
柳牧之手中變出了個透明的長盒子,裡面是一掊土,他將之遞給汪文迪道,“不久前它正欲遁走,被我等鎖靈陣困住,凱風將其拿下,關在這裡。”
汪文迪叩了叩器皿,道,“如今可願回答我的問題了?”
對方的聲音不服氣的飄了出來,道,“哼,奸詐的小子,休想我妥協!”
他道,“不不不,我這不叫奸詐,叫‘吃一塹,長一智’。”
此前在奉元抓對方的時候,對方使出金縷衣,他知道這乃是壓軸的招數,故而示意張霏霏在他假意對付金縷衣的時候直接攻其源頭。
但沒想到竟被對方看穿,收了聖物,選擇了全力逃跑。
“你!我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對方語噎,仍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緩了一會兒後又不屑道,“你抓住我有什麼用呢?陣法已經啟動,靈脈之力已經開始逆轉……”
對方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透露關於法陣的更詳細的資訊。
“很快,很快!你們就會見識到我軍團的力量,我要向天地證明,這是世間第一強兵!既可以保得以寧,又可以安定天下!!”對方瘋狂的大叫著,可這瘋狂之下,又有一縷憤怒與哀傷。
眾人的視線都望向了汪文迪,知曉從這玩意兒嘴裡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了。
汪文迪把東西收進神識中,轉而把進山之事粗略說了一遍。
“有幾個關鍵,”他分析道,“櫻花、猼施、以寧、逆轉。”
張霏霏緊了緊眉頭,道,“櫻花指的是藤原中呂,這兩方之間應該有合作。”
“我看,大機率是利用。”他笑道。
“至於那背上長眼的猼施,”柳牧之也開口道,“則能與歌謠之中的‘不畏’聯絡起來。不過歌謠中說的‘歸來母製衣’,或許指的就是金縷衣,這不畏也有可能說的是金縷衣不畏萬兵的特性。”
薛凱風問道,“那以寧呢?”
“應該是個人名。”柳牧之道。
汪文迪沉聲道,“這不難查,三清宮中資料定有記載。難的是,靈脈之力的逆轉,我們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不好破解。”
他遲疑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再跑一趟甘州、沙州和雍州,找到關鍵之地,再結合逆轉之理,推演出其所用的陣法。”
熊巍皺了皺眉道,“辦法是有了,只是按那人所說,我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