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己的力量慢慢的在復甦,和混沌鍾之間的靈力感應也在漸漸地加強,他學習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趕在了第二天的夜幕降臨前讀完了這本書。
期間白道士一直在他左右,偶爾指點一番,他離開此處返回鎮子上前,白道士關心道,“你只是看完了書,並沒有學透,如此便敢去救人,不怕輸給魔物,白白賠了自己和朋友的兩條命?”
“本來就是殊死一搏的事。”東皇太一隻這麼說了,便往外走。
他已能騰雲駕霧,低語道,“我不能把阿月一個人留在那裡。”
白道士眼裡劃過一絲有趣的光,緊隨其後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消片刻,兩人就回到了鎮子上,此時的鎮子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的,鎮民們不知道都到哪兒去了,東皇太一任由白道士跟著,直奔陳月歆的家宅而去。
二老還在家中,只是男人已被打的渾身是傷,需要女人在旁邊照顧,離不開半步,據他們所說,東皇太一離開後沒多久,鎮民們就選擇了硬闖家宅,最後將死不放人的父親群毆了一頓,強行帶走了陳月歆。
女人眼眶通紅,淚流不止,哭訴道,“他們把阿月擄去了南邊的田埂裡,說要燒死她啊!求求你救救我的阿月!”
田埂中央有大片的空地,上頭被鎮民們用易燃的乾草壘起了高高的草垛,草垛中的木架子上束縛著的正是陳月歆。
她頭髮凌亂,衣衫也被扯破了好幾處,露出的胳膊上有不少青紫的淤痕,想來也是憑一己之力和這些鎮民們動過手了,正瞪著一雙眼睛,對周圍的人進行無聲的控訴。
有舉著火把的人勸她,“犧牲你一個,能保全整個鎮子,你該想明白的!你死後我們會給你多多燒紙錢,你別怨我們,死了也別來找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東皇太一早怒了,一個箭步到了跟前,擋住了要落下來的火把,甩手道,“誰敢動她!”
陳月歆眼裡亮起光輝,“太一!你回來了!”
“我怎麼會扔下你不管?”他沒回頭,只留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自顧自道,“凡人之墓,如何能困住我們?”
鎮民又開口了,“你是什麼人?!難道要害我們整個鎮子?她是妖女,入夜就要成魔,你趕緊讓開,否則我們連你一起燒了!”
“愚昧的人類!”他心頭一動,射出幾道金光,驟然便湮滅了火把上的烈焰。
見識了他的‘妖術’,那些人更加同仇敵愾,幾乎是群起而攻,喊道,“大夥一起上啊!這人和妖女是一起的!”
他這時才回轉頭來,屏息凝神,背後顯出混沌鐘的輪廓,抵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只發出不斷的撞擊聲。
陳月歆聽著這些聲音,看著他身後面目猙獰的人們,擔心他會受到傷害,關切道,“太一,你不要硬撐,我不想連累你,如果今晚天一黑,我真的會異變……我也不想傷害你……”
東皇太一輕笑一聲,“阿月,你怎麼婆婆媽媽的?”
他雙手抬起,回憶那心法中的內容,趁著天幕上由黃昏過渡向黑夜的顏色,把自己的力量注入陳月歆的身體,頗為認真的問道,“成魔又如何?”
這問題不知道是在問陳月歆還是在問他自己。
他是天神,與魔勢不兩立的存在。
“如果是你,”思考了一會兒,他沉聲道,“成魔我也要救你。”
話音一落,陳月歆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面露痛苦神情。
下一秒,狂風大作,天好像一下就黑了,空氣中溫度驟降,四周盈滿了鬼哭狼嚎的哀鳴聲,可謂是哀鴻遍野,一看就有大事要發生了。
一個張牙舞爪的影子在東皇太一的力量逼迫下,從陳月歆的身體裡顯出形狀來,這身影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