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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初次見你,你被陽光包圍著,那一瞬間,眼光無法移開。我想終我一生,大概再也不會遇上第二個你,有你的燦爛耀眼……我想,我就是在那一刻喜歡上你的。

是的,我喜歡你,是你。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嫉妒學長,每當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我就難過得無法言語。我還是太軟弱了,即使從男人的感覺而言,我知道他的本性,可我怕你以為我在中傷他,始終都沒有對你說清,以至於……

你還在笑著,可你的笑容背後有著滿滿的憂傷。我真的很想……抱住你,告訴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我會保護你。可我不敢對你說出口……

“喂喂喂,君遠,這樣子的情書可不合格!”程心揚著那張紙,對穆君遠說道。穆君遠表情極為僵硬,雙眸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最細微的一點表情。聽她這麼說,他先是一怔,然後表情鬆下來,卻變得極為古怪。程心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也沒有多留意,繼續說著:“男子漢大丈夫,寫情書纏綿是沒錯的,但一定要強勢。不是指那種勉強對方的強勢,是說一定要給對方‘這個人可以信任、他可以保護我’的感覺。情書最忌諱的就是脂粉味太重,要是一個女孩子情書裡說什麼‘我愛你但是我不敢說’那還好,換成男生,就會讓對方把你看低了。”

穆君遠垂下眼,輕聲問:“那我該怎麼寫?”

“交給我,這方面我經驗豐富!”程心拍著胸保證,“我從高中開始就幫人寫情書,促成情侶N對。”

她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穆君遠身邊。穆君遠的桌子是最乾淨的,除了一些書以外,一無所有。程心抓起一支筆,奮筆直書。

“宇霏:請容許我這麼稱呼你……”

穆君遠看她寫下的第一行字,心中充滿了苦澀。

程心寫好了情書,拽著穆君遠買信紙抄上,向他傳授送情書的時間地點成功秘訣。盯著穆君遠一一記下,就差越俎代庖地幫他把情書送出去了。穆君遠和楊宇霏都是大三生,穆君遠因程心而認識楊宇霏,程心因此自詡為介紹人,一定要看著二人相處得好才罷休。她常常在穆君遠耳邊催促詢問他,幾天後,穆君遠和楊宇霏一起出入。

就說嘛,有她這個情場老手(寫情場的老手)在,怎麼會有搞不定的事!

大四對於程心來說是清閒卻忙碌的。閒,是課程上的近乎空白,只有一篇論文要寫。但中文論文對於每天碼字的她來說並不是太大的負擔,即使是經濟而非文學。忙,是忙著四處找工作,忙著找人託關係求一個面試的機會,忙著一副人模人樣手心發汗地去面談,忙著把那份簡歷發到四處都是。

程心說,她的夢想是可以自由地寫小說,她眼前的現實告訴她說,她應該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誰不是這樣呢?初中高中大學的一路下來,到底是真心的求知慾或是有文憑找工作的功利心態在做主?他們都是平凡人,掙扎在理想和現實的世界之中,人漸漸長大,夢想漸漸消失,甚至不再相信它存在過。他們都只是要生活的人,無數先賢說得好,夢想是不能當飯吃的。

用筆構夢,可說穿了,她筆下的人物不用怕沒飯吃,她怕,她很怕。她筆下的人物可以很開心地笑著,可以睜著一雙純淨的眼,說沒有夢想的人生是可怕的之類的話。她也能,但前提是她承認只有夢想的人生更可怕。

所以,她很忙,忙得幾乎不再去文學社,自然也不會再見到穆君遠。

對於程心而言,穆君遠不過是一個學弟,一個溫文而略嫌軟弱的學弟,她們文學社的可憐社長。和他在一起聊天打混是不錯,不過若是十年八年不見他,對她而言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一個人的生命中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是這樣的,相處起來很開心,離開卻也不會特別想念。於程心而言,穆君遠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