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冬天的在這吹4,5級的西北風,那風還是從垃圾站向我吹來的,容易嗎我。
“你倒是挺會享受。”
我咬牙,“是呀,享受的不得了啊。”老孃都是為你遭罪,要不是上次花展遇到羅莉和王木木這幾天我也不用躲她們躲得跟逃荒似的。
“你飯吃了嗎?”
“沒有。”一接到電話就光顧著物色地方講話還沒來得及奔食堂呢。
“那手頭上有沒有什麼吃的?”
“也沒有。”現在才發現自己好餓好餓哦。
果然愛情力量大。
“笨蛋。”他怒斥,“還不快去食堂買點吃的,想得胃病早說。”
我只有小媳婦地應著,“恩,就去就去。”
小屁孩滿意地點頭,“這才聽話。”
我無語,半天回問一句,“你現在在家嗎?”
他“恩”了一聲,透著淡淡的慵懶,“躺床上準備睡覺了。”
我想也是,畢竟兩邊時差有十幾個鐘頭,這邊已經是正午呢,“你那邊上課好玩嗎?”
“還可以,沒有國內說的那麼誇張,但課業確實是比國內的輕鬆也有趣一點。”他停了停,接著說,“不過我還是更喜歡待在F中。”
“哦。”
他有些不滿,“就這樣?”
“不然還要怎樣?”
他默,而後妥協地先低頭,“任金笙,我想你。”
我嘴角一揚,“恩。”
他不滿足,等價交換,“那……你呢?”
“恩……”我抱著手機不自覺圍著垃圾堆繞圈圈,“有一點。”
他不豫地追問,“就一點?”
我大羞,“呀呀,不說啦!我要去吃飯啦!”啪嚓一聲掛了電話。
羞死人也,老孃29歲才談戀愛,說不出這種甜話。
電話那頭小屁孩估計正鬱悶個半死,雖然我現在俗套了,落入情網了,墮落成有戀童癖的變態正太控大嬸了。
但我還是有著害羞稚嫩的少女心呀。
去覓食的路上我踩著自己瘦長的影子想起從前午休時都是小屁孩陪我一起吃飯,還有平時上課放學幾乎都是他專車接送,週末時偶爾會一起去F市各處漫無目的的閒逛,在這樣的冬季我會和他上天台暖暖的曬太陽……
真奸詐,為什麼會大意地讓自己習慣了不是一個人?
真狡猾,如今身邊空落落的只剩下自己一人怎麼能那麼輕易不想他?
數著一天天逼近九月的日曆在心中偷罵那個小屁孩。
你丫的別給我偷偷紅杏出牆!
憂慮憂患交加之下我只得傾力將所有的精力灌注在讀書上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那成績自他走後更是高高懸掛獨霸鰲頭。
幾月下來,老頭子和太后看著我日益烏黑的眼圈不忍勸慰,“丫頭啊,我們也不指望你以後一定要清華北大,成龍成鳳,這成績我們已經很滿足了,夠了,不用那麼拼。”
我眨眨黑乎乎的熊貓眼,“太后啊,老爹啊,你就隨我去吧。女兒不發奮心不安吶。”
“兒啊~”老頭子感動得一個熊抱,嚎道,“丫頭啊~好女兒啊~”
太后開始磨刀霍霍向豬羊,“乖女兒,今晚我給你燉豬肚羊羹湯。”
豬肚?羊羹……
太后一向信奉補+補=巨補
希望這兩樣混一起能吃。
混蛋小屁孩,你再不快點回來老孃要不就讀書讀死要不就吃補品吃死啦。
天不從我願的正式跨入九月,從一號到七號我失眠了整整一星期。
羅莉嘲笑,“乾脆以後你就姓熊別姓人(任)了。”
我這是滿腔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