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的整個臉型極具古典美,是標準的瓜子臉,幾乎完美的臉型再加上精緻的五官,即使從側面望去,也是無可挑剔的美人風姿,尤其是她長長的睫毛不停地眨動,令人目眩神迷。
比起楊怡的色不迷人人自迷,比起姚雨的純真清麗,薛南南的美,就如一件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精美玉器,美則美矣,卻讓人生不起親近之感,猶如遠遠觀望高高在上的天仙美女一般,清清冷冷,和所有人都有一種淡淡的疏離之感!
愈彥收回胡思亂想,難得和薛南南有共同語言,就問,“我是叫你南南好,還是叫你南妹妹?”
“隨你便!”薛南南扭過頭來,眉眼如畫的容顏如月光一般清冷。聲音也飄渺得好象從天邊傳來,“你愛叫什麼是你的自由,我回答不回答則是我的權利。”
愈彥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想理你就理你,不想理你,你叫破喉嚨也沒用。算了,何必非要沒事去招惹她,累得慌!愈彥轉身朝懸崖邊上走去,腳下的泥土有點鬆軟,沒走幾步,鞋上就沾滿了泥。抬頭遠望山谷中不停翻騰的雲氣,剪光穿透雲層,在蒼茫的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明明暗暗的雲影,心情突然舒暢起來,忍不住張口吟出杜甫的一首詩,“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薛南南正雙眼迷離,仰望天空,聽到愈彥念出這句詩,突然之間眼淚湧了出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說是容易做來難,真要登上了絕頂,雖然可以看到無限風光,看夠了之後,還是一個人孤苦,高處不勝寒!”
愈彥心想,看不出來,小姑娘年紀不大,心思挺深,還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能有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本來想問問,又想到她漠然的神情,搖了搖頭,不想自討沒趣,還是沒有開口。
薛南南卻主動來到他的身邊,和他並肩而立,眺望遠山的雲海。靜默片刻,突然問道,“愈彥?你的名字挺怪,有什麼含義沒有?”
“沒有!”愈彥自嘲地笑笑,“本來起名叫愈翔,出生不久後登記戶口時,戶籍民警為人民服務,給寫成了愈彥。她是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女民警,可能是正在想念誰,這也可能是她男朋友的名字吧,結果因為她的胡思亂想,我就從飛翔變成了愈彥,想想也怪可惜的……”
“真會編,肯定是小毛孩子騙人玩的話,誰信?”薛南南嘴上說不信,不過嘴角還是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說的是真事的話,現在那個女民警怎麼樣了?”
女人的思維真是奇怪,從他的名字聯想到了女民警身上,看問題的方式果然和男**有不同,愈彥只好撓撓頭,“我當時才出生好不好,怎麼會知道她以後的事情?不過據我猜測,她現在應該有一個女兒,年紀和你差不多,估計也在很幸福地生活著……”
“我比你大!”薛南南反應倒快,馬上意識到是愈彥在暗示她比他小,“你要是叫我姐姐的話,說不定我會同意。”
山中氣候多變,一陣風吹過,剛剛還是麗日當空,突然之間就不知從哪裡湧來一片雲彩,遮住了天空。恰好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薛南南身上,於是愈彥就見到平生從未見過的奇觀——他和薛南南近在咫尺,薛南南猶如熠熠生輝的仙女,全身籠罩在明麗的陽光之中,而他身在黑影之中,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猶如白天和黑夜,詭異而絕美。
愈彥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所謂天之驕子也不過如此,你我相距不過一米遠,卻一明一暗一天一地,象你這樣的天生貴人,是永遠也體會不到普通百姓的生活有多少艱難!所以才會開車橫衝直撞,才會隨便撞別人車,以為錢就可以解決一切——錢要是真能解決一切,你就會沒有任何苦惱了,你現在沒有苦惱嗎?我看未必。”
薛南南愣了愣,臉上又恢復清冷之色,“別想套我的話,還有我就願意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