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執看著許自在單薄瘦弱的背影,她並不是天性冷淡,不愛說笑,不愛撒嬌,只是面對自己的時候才這樣吧?他從小就在追逐她的身影,想引起她的注意,想讓她跟別的女孩子一樣面對自己的時候溫順、柔和,想讓她象對待寧浩、嚴冰一樣平和的對待自己,可是,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她說:他們從來不是敵人,但也很難成為朋友!
程子執看著許自在無奈的搖頭,算了,他嘲笑自己太自作多情。她,也許從來沒把自己當回事。也許他們永遠是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程子執決定要把許自在從自己心裡連根拔起,從此揚棄。當然這個過程是痛苦的,需要很大的毅力!但程子執同學還是很努力的去做了。
他換了坐位,遠離許自在和嚴冰,他儘量控制自己的眼睛,讓它上課的時候儘量不往許自在的方向看,他儘量和關美雲在一起, 讓自己不會在孤單的時候胡思亂想,總之,程子執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壓抑著對許自在的一切想法。
許自在也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討厭程子執。童年的鞦韆、少年的怨懟都已走遠,已經成為記憶深處一個淡淡的影子。這麼多年,程子執雖然惡劣,但從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討厭他並不是一種情緒,而是一種習慣,這可怕的習慣讓她永遠走不出自己的心牢,這種無形的限制,讓她錯過了很多重新認識他的機會。算了,是不是自己太愛嫉恨,儘管無法成為朋友,也要拋卻一切舊日的恩怨,平和、坦然相對吧?許自在決定不要再討厭程子執,哪怕他會繼續討厭自己,與自己過不去,她也要把心態放平和。淡然處之,會讓自己多一份快樂!
看著程子執換坐位,許自在送了一口氣,距離遠了,大家就不會這麼整日惶恐、針鋒相對、矛盾迭起、烽煙不斷了吧?
緊鑼密鼓
程子執和許自在終於停戰了,因為他們都忙。
程子執忙著準備全國作文大賽,他要先寫一篇文章參加初賽,入闈後還要參加複賽,所以要準備很多材料;許自在忙著練鋼琴,她要參加去非洲的&ldo;愛心天使&rdo;演出團。
下午放學,許自在被文藝部老師叫去練鋼琴,嚴冰本來要等她一起走,但許自在怕他等的時間太久,就讓他先撤。
許自在在鋼琴室呆了一會兒,覺得肚子疼,不好!該不會是大姨媽來訪了吧?她暗暗吸了一口涼氣,中午還吃了一客和路雪的冰淇淋,真是屋漏偏逢雨。許自在邊覺得肚子疼的難受,只好跟老師說改天再練。她回教室取書包,書包裡應該還有幾個護墊,能暫時頂一陣子。
程子執因為查詢一些歷史資料,要去國家圖書館,所以讓司機帶韻執和美雲先走了。他一個人留在教室裡看了會兒書,正打算去國家圖書館,卻看到許自在回來了。
許自在看到程子執還在教室裡,也有點吃驚,心想,他怎麼還沒走?許自在翻遍了書包也沒找到那些護墊,是不是上次洗書包拿出去沒放回來啊?許自在懊惱著,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呢?她無力的伏在課桌上,現在肚子疼的實在難受,她需要先休息一下再去買衛生巾。
程子執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再主動招惹許自在了,他已經痛下決心,要把許自在從自己的心中連根拔起,不再讓許自在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左右自己的情緒,不再讓自己的雙眼漫無目的的隨許自在轉。可是,現在看到她如此脆弱的趴在課桌上,一副難過的表情,他還是向自己的決心投降了。
他走過去問:&ldo;許自在,怎麼了?&rdo;
許自在以為程子執不會關心自己,剛才見他收拾書包要走的樣子。她抬頭,臉色蒼白,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來落井下石,才無力的說:&ldo;我肚子疼!&rdo;
&ldo;怎麼會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