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離開我,許橈陽就不得好死,隨時可能被車撞死,被水淹死,被人行兇扎死。”
她驚悸地騰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你幹嘛?”她研究著他的臉色,“幹嘛說得這麼嚇人?”他死盯著她,“你說,只有你這麼說,我才會相信。”她舔了舔嘴唇,有些發愣地瞅著他,半會兒,說:“不論怎麼樣,我都不離開你,如果我離開你,我就不得好死,我隨時可能被車……”
他打斷了她的話。“我沒讓你說自己,我讓你說我。”“幹嘛?”她軟軟抗拒地叫,嘴唇蠕動了一會兒,“我不說。”“你不說,”他盯著她的臉,“我就不做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遲疑了一會兒,頗有顧忌地問:“為什麼要說你?”“因為只有說我,你才狠不下心。”她的眼眶立即溼潤了,汗透了。她抱住他的脖子,沙哽地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不離開你,如果離開你,許——許橈陽就不得好死。你呢?”她淚眼模糊:“我也想要你說一句,一樣的。”
他想都沒想就說了一句。“我如果離開你,寧可兒就不得好死。”他說的又狠又絕,“我如果離開你,對你變了心,許橈陽就和寧可兒一樣不得好死,隨時被車撞死,被水淹死,坐火車出軌,坐飛機失事。”她的眼淚紛紛繞繞往下掉。抱住他的耳朵,她親過去,喉嚨哽咽,而身子顫慄。
他突地轉過頭,去找她的眼睛,“你說的,寧可兒,無論怎麼樣,你無論怎麼對我不滿意,都不能走人。”她滿眼含淚看著他點頭。“許橈陽,”她軟綿綿地罵,“你這個王八蛋,你在這個時候威脅我。”
夜晚來臨的時候,她像只小貓一樣地賴在他身上不下來。摸他的眉毛,咬他的鼻子,撥弄他的嘴唇,一遍一遍地問:“許橈陽,你怎麼想我的?有多想?”“說不出的想。”他老實地回答。她頗為滿意他這個答案,又開始上下左右地聞。
他俯眼看她,“你聞什麼呢?”她認真地回答。“我看看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他打了一下她的頭。“有的也是狐尿味。”她得意地一笑,把臉埋過去,摟住他的腰,在他脖子與胸脯之間,找到個舒適的位置老老實實貼好。“我想你,我什麼書也看不下去了,什麼都吃的沒味道了。”她的哈氣打在他胸口的地方,深深淺淺地觸動著他的小神經。
他嗯嗯地應著,沒多說話。幾次欲言又止,想告訴她。可是,看著她那高漲的情緒,她自顧自地在那說的興起,他無法估計她的反應,實在不敢冒這個險。他更是滿足於她的身體像小棉花團一樣地在他胸口暖著。
這個晚上,許橈陽最終沒捨得破壞這個氣氛,什麼都沒說出來。
黎明的時候,兩個人不知折騰了幾個回合才算人困馬乏地睡過去,身心疲憊,本以為這麼一睡會到大天光。可是,天才矇矇亮,許橈陽卻意外地醒了過來。他不是自然醒的,他確定他不是自然醒的。視窗的地方只有一點點的白,那灰濛濛的光線讓他有片刻的意識,他應該沒睡多久,沒理由醒的這麼快。
有什麼東西黏在他的臉上,許橈陽費力睜開眼皮的時候,看見他的眼皮底下趴著一隻花狸貓,不斷地用那小舌頭輕輕沙沙地從他的五官輪廓一路舔舐過去。
他勉強振作精神,四肢被壓的痠麻。他喘著氣地咕嘟,“終於讓我逮到了吧!敢趁著我意識不清的時候採陽補陰?怎麼著,今天換皮換的這麼早?”他迷濛著眼,伸手往那花狸貓後面的屁股上摸過去。“讓我摸摸,”他發夢地含糊一句。“狐狸精變成人形最後變的都是尾巴。”他噓了口氣,手指往下探過去。“還真有,這麼粗的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可兒咯咯地笑,在他身上扭著腰身不讓他的手摸索。他的睡意沒幾秒鐘就被她扭的七零八落。從微啟的眼縫裡斜睨著她,“沒吃飽?”她迴避他的回答,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