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喜。誰知道他們仗著成國公朱勇地勢。竟然怠慢於我!還有保定侯家那個孟俊。仗著自己將來是個侯爵。如今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有應城伯等幾家侯爵府伯爵府地晚輩。一個比一個沒規矩!大哥和大嫂都是瞎了眼了。親兄弟親侄兒不要。偏偏向著外人。氣煞我也!”
張只不過是試探性地問一問。豈料居然問出了這樣地結果。心頭也是一驚。大哥張輔如今北巡不在家。王夫人這個長嫂鮮少管他們地事。因此今兒個明知道張倬張越父子要搬出英國公府去。他卻偏裝作不知道。可他萬萬沒料到。保定侯府孟家和祥符張家有親也就罷了。其他侯府伯府地小輩也不足為道。可居然連成國公朱勇這樣煊赫地人也會到場!
“大哥確實太偏向他們了,不過是幾個開封來的親戚,居然連成國公都拉上了!”虛情假意地嘆了一口氣,他隨即又搖搖頭道,“聽說大嫂子還因為家裡有人偷張越的東西大板子打死了一個丫頭,還關了一個妾,這大動干戈用得著麼?”
張一聽這話,面色便有些不自然,乾咳一聲便岔開了話題:“大哥信不過我兄弟二人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左一個丫頭又一個侍妾地收房,這些年膝下仍是空空,想著過繼一個也沒什麼。可咱們兩個如今都有兩個兒子,他幹嘛非得往隔房找人?咱們兄弟倆地兒子他不管,偏偏忙著提攜那兩個,也不知道他是看中了誰!”
“張超雖說武藝不錯,可卻有勇無謀,換作其他人,會往金鄉衛那種沒前途的地方鑽?打倭寇……就是殺敵一千都未必是多大的功勞!不過,皇上喜歡武勇之人,興許倒真地是傾向於他的。不過嘛……”見張豎起耳朵聽得仔細,張便陰惻惻笑了一聲,“戰場上刀槍無眼,再說那些倭寇又都是窮兇極惡,要是缺胳膊斷腿還算好,可若是送了性命……“那也是那小子自找的!”
幸災樂禍地迸出了一句話,張這才感到心情好轉了不少。這大明朝公侯伯雖然不少,但開國那一批如今幾乎沒留下幾個,如今最煊赫的就是靖難功臣。成國公朱勇祿兩千兩百石,保定侯孟瑛不過一千二百石,其他侯伯也都差不多,而他大哥英國公張輔卻是三千石!若是這麼一個國公爵位落到自家兒子身上,那他的前程亦會大大增光。
“不過,二哥不可小看了張越那小子。”
正在興頭上的張乍聽得這話,頓時猶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不悅地斜睨了一眼胞弟,他便沒好氣地說:“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秀才,不能打仗不能建功,也就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巴結大哥大嫂罷了,能有什麼了不得的成就?若不是……”
他硬生生截住了話頭,心想若是先頭女兒張珂能爭氣些,鬥詩贏了那小子,僅憑那紫貂皮大氅一事,就足可斷送這小子一輩子前程。
“大哥莫要忘了,他可是見過皇上,見過皇太孫的!”張今天原本就是有備而來,聽張這半截話,恰映襯了他打聽到地某段隱情,於是又說道,“他是翰林院那個杜宜山的學生,杜宜山是什麼人?那是楊士奇的密友,和東宮的好些官員都有交情,那小子就是在楊士奇的家裡碰到的楊榮,還有皇上皇太孫!眼下皇上是看重我們這些功臣子弟勝過文官,若換成皇太子呢,皇太孫呢?”
這巧舌如簧的蠱惑頓時讓張為之色變,轉而便強笑道:“三弟你想得太遠了,反正他又不會承襲英國公,縱使他當上六部堂官,對咱們這些長輩還不是得恭恭敬敬的?”
“按一般的道理說自是如此,可有一句話叫作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張被張那陰森地語氣說得眉頭大皺,心裡自是漸漸有些不妥當。他本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縱使對平日善意提醒的張輔都有些不滿,更不用說一個不相干的晚輩了。坐下來之後,他用指節輕輕敲擊著扶手,好半晌才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其實很簡單,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