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往避開那些地方四處轉悠。若是撞上落單地軍士。或者是某些沒帶多少護衛地路過官員。在刺探情報之外。也會殺人行刺。”
于謙生於江南。這還是第一次踏足宣府鎮。聞聽此言頓時問道:“蒙元竟如此猖狂?怎麼在朝中很少聽說此事。”
“報上去地只是一丁點而已。若是差不多地。總兵府往往就瞞報了。”周百齡並沒有笑話于謙書生意氣。無所謂地一攤手道。“雖說韃靼和瓦剌都已經歸順了我朝。但這些年哪一年沒有小股擾邊。這些諜探只算是小事。只不過咱們如今地位置北有長安所。西有延慶州。咱們這兒又都是至少經歷過一次北征地精兵。不會有人打咱們地主意。”
“蒙元耐寒。雖大風雪亦能突擊。更何況眼下這天氣?他們如今要為冬日備糧。難免要南下劫掠。再加上我們運送地東西都是大軍地必需品。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見張越說起這個。周百齡便笑著點了點頭:“小張大人放心好了。
理會得。我這次帶了一百五十名鐃手,一百五十名外就是二百名騎兵,都是一等一的精銳,剛剛已經佈置好了巡夜和守夜的。民夫那兒我也親自去巡視過,這次還好,沒有逃的。”
“大人,山雞已經烤好了!”
“進來!”
此時,帳外傳來了一個親兵的聲音,得到允准後便掀起簾子入內,手中拿著兩隻烤得焦黃直滴油的山雞。他熟練地將另一隻手的油紙鋪在了小木桌上,然後就把山雞擱在了油紙上。周百齡擺擺手示意其退下,又對張越和于謙笑道:“這一趟出門是往軍前,想講究也講究不起來,總不成出門還帶著鍋碗瓢盆那些吃飯家伙。想必你們吃乾糧已經吃得嘴裡淡出了鳥來,索性嚐嚐咱們軍中漢子的手藝!”
于謙還在四處找筷子,張越卻已經跟著周百齡,二話不說撕下了一隻山雞的大腿來。平日在家的時候食不厭精不厭細,這會兒他也不怕燙,一口咬下去,只覺那鮮香肥嫩多脂的雞肉入口便化作了一團火,好容易嚥下去的時候卻發現嘴巴已經麻了。
“這裡頭擱了花!”
“哈哈,小張大人原來你吃花椒?”周百齡這會兒吃得滿嘴流油,又含含糊糊地說,“我的親兵裡頭有一個是從四川遷過來的,所以就引得大夥兒都愛上了這玩意。秋冬天吃這個可以祛寒,所以每次進城我就讓他們多買一些備著,如今就用上了,否則淡而無味。”
儘管張越吃暢快,但于謙實在沒法子這樣吃飯,於是等到周百齡找了筷子來,他方才挾了一隻雞翅膀,結果被辣得滿頭冒汗,舌頭幾乎動彈不得,於是再也不敢輕易嘗試這古怪的口味,只好眼睜睜看著對面兩個大肚漢大快朵頤吃了個痛快,自己無可奈何地啃起了乾糧。填飽了肚子,張越就打算告辭,誰知還沒站起身,那簾子忽然被一個親兵撞了開來。
“大人,哨探抓到一個韃子!”
抓到一個韃子!
這個訊息讓軍帳內原本很是輕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三個人幾乎同時霍地站起身。周百齡更是疾步走上前,低聲詢問了一番方才擺了擺手讓其出去,旋即迴轉身解釋道:“我讓他們把人帶進來,審問之後再作理論。”
張越自忖不及周百久經戰陣,因此自然沒有異議,而於謙也明白分寸,當下就點了點頭,而兩人誰也沒想起那邊還有一個隨軍的中官。不多時,幾個親兵就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進來,粗暴地把他摁著跪在地上,又抓著頭髮迫使他仰起了臉。
周百齡看也不看那個漢子,直截了問道:“怎麼抓到的人?你們怎麼知道是韃子?”
“大人,咱們三個一組出去視周邊的情形,結果就發現他鬼鬼祟祟在周圍張望,問他話他張口就是一連串聽不懂的韃子話,所以咱們就把人帶了回來。他力氣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