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住持召集各康村(寺院內部的下級單位)會議來決定,而在開會之前,他應當請來赤乃加措商議出一個萬全之策的方案提交會議議定。
年近半白的赤乃加措步履蹣跚地來到格達活佛拉章的起坐間。他愁容滿面地問格達活佛說:“仁波切啊,據說,紅軍已經佔領了爐霍壽靈寺,引起眾僧的不滿。”
格達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說:“不是這樣,據我所知,紅軍打到爐霍之後,住在壽靈寺的諾那喇嘛,要壽靈寺的武裝去阻擊紅軍,紅軍派出一個通司去壽靈寺交涉,促其停止阻擊,該寺竟將通司殺死,紅軍再度派人與之談判,仍遭殺害。雙方交戰,不斬來使。就在這種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紅軍仍未採取軍事行動,而是透過關係到泥巴溝去把躲在老家的壽靈寺的管家請來,做通了他的工作,而由他去說服壽靈寺的活佛和住持,紅軍這才攻下壽靈寺,趕走了諾那喇嘛……”
住持倒吸了口冷氣:“啊,原來是這樣。”
他們倆人正談著,寺廟的大管家祝桑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稟報說:“民團總指揮部通知,要我寺的武裝立即出發去洛鍋樑子阻擊紅軍,怎麼辦?”
格達微微吃驚地說:“紅軍到什麼地方了?”
大管家說:“據說先頭部隊已到朱倭,明天就可能翻過洛鍋樑子。”
格達繼續問道:“諾那喇嘛和他的衛隊呢?”
大管家說:“諾那喇嘛剛從爐霍撤退到甘孜沒兩天,就朝新龍方向跑去了,誰知他安的是什麼心?”
格達思忖半晌,說:“看來他是溜走了。這不明擺著要我們的僧兵去送死嗎?我考慮再三,我們還是不派,何況我寺只有人,沒有一槍一彈,派去又能幹什麼,住持,你說呢?”
住持:“是呀,再愚蠢的人也不會把自己活著的人往###臺上送啊!”……
康村會議最後決定不能派出僧兵。會議還充分估計了不派僧兵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然而,利令智昏的郎呷一接到盧品之的命令就把最精銳的一大隊派去,他認為這正是該他的民團大顯身手的時候。
這天深夜,當旺扎讓白酒灌得爛醉如泥被扶進臥室的時候,昔日跟他一起玩命的幾個鐵桿兄弟正圍坐在藏火盆周圍,一面啃幹牛肉、喝酒、劃藏拳,一面纏著卓瑪調情。他瞪著血紅的小眼睛,惡狠狠地罵道:“去去去!波姆窮窮(小姑娘)……是郎呷副總指揮賞給我的,沒有你們……的份!”幾個不識趣的弟兄還厚著臉纏著卓瑪不放,旺扎更是火冒三丈,從腰裡拔出手槍:“你們還不快滾開,當心我……讓你們嘗不到女人味,……倒是……可以嚐嚐挨子彈的滋味!”
幾個土匪被嚇的渾身發抖,迅速像老鼠那樣一溜煙竄了出去。旺扎立即像一條發了情的公狗撲向卓瑪。卓瑪厭惡地挽著旺扎趁勢往藏床上一推,但柔弱的她怎麼也難以擺脫旺扎的襲擊。正在這時,有個傳令的團丁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不好了……紅軍……紅軍……”那個團丁結結巴巴地說。
旺扎醉意朦朧地:“嚷什麼?你沒看見……我、我正忙著嗎?”
卓瑪趁機站起身來,跑了出去。
團丁繼續報告說:“紅軍已經打到朱倭啦,郎呷大頭人要阿哥……不是……大隊長明天早晨把隊伍帶到洛鍋樑子……”
過了一會兒,卓瑪才瑟瑟縮縮地走回臥室。她知道,如不回到這裡,她就沒有安身的地方,還會遭到更多男人的凌辱,甚至招來殺身之禍。幸好,旺扎已鼾聲如雷。她迅速解開腰帶,爬上另一張藏床仰躺下來,然後將那件仍裹在身上的硃紅色羊毛毯當作被子蓋在身上。誰料,她剛一閉上疲憊的眼睛,旺扎就叫喊道:“抹熱(女人)!還不快滾過來!”
這一夜,卓瑪遭到旺扎一次又一次地蹂躪。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