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歷,李隆基足夠有餘,當年取得“大汗寶墓”的奇珍異寶,撥了一批供李隆基行賄,因而掙得返西京當其一官半職的機會,與韋后和諸公主關係良好。然而因受父兄牽累,現時被逐離西京,人既不在,如何進行賄賂之計?
龍鷹思如泉湧,道:“這叫下對一著,立即帶起全域性,重現生機。我們的救命棋,是李隆基。既然小李是受累於相王,現時相王脫罪,等於驅逐令再不復存,差的只是沒人敢碰此事。”
宇文朔大動腦筋,道:“該由誰來提此事,相王非是適合人選,會被宗楚客舊事重提,反打一把。”
龍鷹很想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卻知非三言兩語說得清楚,徒然浪費時間,更有感讀《實錄》的急切性,俾追得上形勢。
符太提議道:“太平如何?”
宇文朔分析道:“長公主乃目下最適當的人選,不過,牽涉到一個問題,如給她曉得主意來自我們,極可能令我們的‘長遠之計’曝光,得不償失。”
符太道:“透過乾舜去向相王說,再由相王請太平出手又如何?”
現時相王李旦居於宮城西的掖庭宮,受右羽林軍保護,身為右羽林軍副統領的乾舜,與李旦接觸頻密,於此事上提李旦兩句,平常之極,不惹人疑。
宇文朔道:“須有高超技巧方成,以關係論,由於大家均為皇族,楊清仁與李旦遠較乾舜密切,如李旦先向清楚長公主心意的楊清仁投石問路,在楊清仁追問下,大可能洩出提議來自乾舜,結果相同。”
龍縻拍腿道:“高大又如何?”
兩人齊聲呼妙。
符太曲指敲腦袋,嘆道:“沒人更適合了,為何偏想不起他?”
龍鷹道:“在小李回來前,我們為他的行賄築橋鋪路,做好所有準備工夫,讓他甫回京立可展開拳腳。”
又道:“時間無多。以前是怕那群混蛋忘了到西京來,現時則怕他們來得太快。幸好我著向大哥返揚州後,將他們截著,等待我進一步的訊息。”
宇文朔訝道:“賄賂竟可以有做準備的辦法?”
龍鷹向符太道:“你剛才不是說,娘娘已多天沒和皇上說話。”
符太點頭,道:“高小子告訴我的。”
龍鷹道:“這就成了,娘娘既不和皇上說話,其他公主必然站在母后的一邊,故意冷落皇上,逼他屈服。”
宇文朔道:“確然如此,皇上表面沒什麼,但心裡肯定不舒服,皇上從來不是個堅強的人,情緒起落非常大。”
龍鷹道:“成也皇上,敗也皇上,故此必須找些事令皇上可振作起來,清楚方向,否則不用韋、宗動手,我們已不戰而潰。”
宇文朔苦思道:“有何辦法?”
符太曬道:“哪還要費神去想,這小子早成竹在胸。”
轉向龍鷹道:“技術在哪裡?”
龍鷹欣然道:“技術就在斬斷諸公主的財路。”
悠然接下去,道:“揮霍慣的人,花錢會變本加厲,一旦財源被斷,將出現青黃不接的拮据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得新的財源,如久旱逢甘露,小李將成宮內最受歡迎的財神爺。”
符太醒悟過來,道:“好計!她們最大的收入是賣官鬻爵,皇上不簽押,她們即被斷財源。唉!皇上可下這個決心嗎?”
龍鷹道:“這方面由你負責,記得寫進報告去,待老子審閱。”
符太失聲道:“我豈有這麼多的時間?”
龍鷹斬釘截鐵的道:“沒有也要擠出來。”
宇文朔道:“可是臨淄王變得如此富有,不使人起疑嗎?”
龍鷹道:“這個恐怕臨淄王才答得了你,他以前大肆行賄時,該就此做足工夫。”
問符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