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實待我香怪不薄,更拜範爺恩賜。在這樣的情況下,任清韻對我的吸引力有多大,不懂忘掉她就是蠢材。”
龍鷹放下心事,再和各兄弟天南地北胡扯一番後,告別離開。
第七章 媚後邪帝
龍鷹回家般來到無瑕的臨時香居。
無瑕並沒如約定的,在居所內準備今夜招呼他的家常便飯,弄幾味小菜。可以是因忙於別事,可以是以為他不會來,更可以是還有足夠的時間,尚未回來。
無瑕少有約會他,以少為貴,龍鷹因而記牢心頭。
多多少少,龍鷹自認中了點她的“媚毒”,沒法將她該是隨口說出來的話,聽而不聞。不過,若今晚她沒有遵守承諾,無論有多麼好的理由,將證明她落花無意,並不如自己般著緊。
龍鷹雖一時見不著美人兒,卻沒絲毫失落,樂得脫掉靴子,就那麼躺到無瑕的榻子去,掏出《實錄》,繼續閱讀。
弄清楚政變前後發生的事,有其必要,對未來的行動,該採取的態度,大有禪益。
不讀《實錄》,如在黑暗裡摸索,不出岔子是萬幸,遑論深入思考。譬如曉得霜薔另建華宅,那作為“婢子”的無瑕,仍居於此,便很奇怪,理該將閔天女借出來的房子,歸還天女,除非霜薔向天女買下這個物業。
天女若出讓物業,該與財政無關,但如果賣物業的是獨孤家,便另一回事。
高門大族財力拮据毫不稀奇,皆因女帝在政策和任官各方面,對世族的打壓絕不留情。別的不說,將都城從長安遷往洛陽,已令關中世族在關內擁有的物業,大幅貶值。
獨孤善明舍入仕,改從商,是環境逼成下的必要之舉。然而獨孤善明遇害,家當為皇甫長雄巧取豪奪,獨孤家因而出現財困,並不稀奇。
現在大唐首都遷返長安,水漲船高下,獨孤家在關內的土地物業升價百倍,那售出部分物業解困,實屬明智之舉。
大有可能,霜喬華宅的土地,是從獨孤家買入,故此霜喬華宅落成的慶典,獨孤倩然不得不給面子,否則她豈肯公然露面?
這就是讀《實錄》的意外收穫。
翻開《實錄》,接下去的,是國宴曲終人散的情況。
也是合情合理。
若符太於國宴後的當晚,記之於《實錄》,可鉅細無遺重現國宴的情景人事。然而,符太是於政變後追寫,自然而然有選擇性,就重避輕,只將他認為有意義的,憑記憶錄之於卷。此亦符合人的記憶,有印象深刻的部分,有模糊了的。
好不容易捱到國宴結束,李顯率皇后、太子、公主等皇族成員離開,還符太自由。
與他共席的張仁願找到說話的機會,道:“紀處訥可能已被娘娘收買。”
此時李顯剛離龍席,韋后等隨之,群臣嘉賓全體跪送,張仁願和符太跪在一塊兒,低聲說話。
符太聽得一頭霧水,好半晌方記起紀處訥是武三思的姊夫,到了洛陽當總管,可是此時聽張仁願的語氣,卻似紀處訥刻下身在京城。
符太傳音道:“何事與他有關?”
張仁願憤然道:“這奸賊從洛陽調回京,當上了御史臺的御史,掌管刑法典章。我們從朔方帶回來的三個活口,就是關入他主理的御史臺獄。本以為他屬奸相的人,理該萬無一失,豈知三個傢伙關入獄內不到半個時辰,提問時三人同時反口,雖然分開審問,竟能口徑如一,擺明有人從中弄鬼,這個人,只可能是紀處訥。”
符太聽得呆了起來,連武三思自己一手提拔的人,又有親戚關係,竟然於武三思仍然掌大權的時候,背叛武三思,可見在武三思和宗楚客的鬥爭裡,因韋后傾向宗楚客,故紀處訥並不看好武三思,遂於此等鬥爭關鍵處,賣人情給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