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認識,亦駭人聽聞,難怪韋、宗對大人如此忌憚。”
又道:“請讓我助兩位大哥一臂之力如何?”
龍鷹最怕他自動請纓,回有難告訴他之隱,道:“我們是放長線釣大魚,不急於一時。今晚引九卜女來,不是要殺她,而是想摸清楚她的來龍去脈,跟躡她,看她到何處去。”
楊清仁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眉頭皺起來,道:“九卜之術,層出不窮,一天有她窺伺在旁,豈可放懷?”
龍鷹道:“所謂放長線釣大魚,指的是可佈下能必殺九卜女之局。經小弟昨夜評估,九卜女或許是我們三人聯手,未必可留下她,反因人多了,更易被她先一步察覺。”
楊清仁仍不願認同,狠狠道:“本王不相信九卜女在這方面的本領,可超越龍鷹。”
得練成“不死印法”的楊清仁當面讚賞,拿自己來壓九卜女,龍鷹可以自豪。旋又想到楊清仁微妙的心態,因他的祖父楊虛彥乃開唐時鼎鼎有名的“影子刺客”,楊清仁自視為繼承“影子刺客”大業者,當然不願把最可怕不足之處的威名拱手讓出。
然而,自己能在盡忠的地頭,高手環護下割下盡忠的首級,任楊清仁如何自命不凡,亦不得不俯首稱臣,因自問辦不到。
論刺客排名,“奪帥”參師禪該高踞三甲之內,只恨生不逢時,碰上龍鷹,次次吃虧,致聲譽大跌。
想起參師禪,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找到田上淵,是否等於尋得參師禪?
龍鷹施展撒手鐧,道:“昨夜小弟親歷其境,請老兄信任我的判斷。我們絕不放過她,須河間王出手時,我不會客氣。”
不容他就此問題說三道四,緊接道:“好哩!該說回令河間王頭痛的事了。”
楊清仁問道:“高大是否我們的人?”
頻密接觸,有此弊處。楊清仁從高大肯為他們說謊,得此結論。假設高力士也清楚九卜女的存在,高力士便肯定是“自己人”。
龍鷹道:“算半個。他並不清楚太醫大人佯病的因由,還以為大人不願回宮,皇上又不是真的有事,只因心裡不快,影響精神。”
楊清仁又問道:“範當家與太醫大人的關係又如何?”
楊清仁倒非要窮根究柢,或懷疑龍鷹,而是想弄清楚情況,看手上可運用的力量。
換過問的是臺勒虛雲,動機肯定不一樣,旁觀者清也,亦為臺勒虛雲比熱中帝位的楊清仁難應付的原因。
當時他將從水裡活捉的突騎施高手交給夜來深,臺勒虛雲便直接問他,為何宇文朔和符太均無異議。
龍鷹答道:“除了小弟和河間王的真正關係外,其他事小弟沒隱瞞。”
楊清仁點頭表示明白,嘆一口氣,道:“還不是與燕欽融那不知死的小官兒有關。”
龍鷹問道:“有何新發展?”
楊清仁道:“最新的發展,是李顯著長公主將燕欽融送到他的御前,讓他親口問個一清二楚。”
龍鷹不以為異,曉得此事早晚發生,如被燕欽融當面告狀,任李顯如何愚昧,亦知韋后想做另一個武曌。
昏庸的皇帝,全是這個樣兒,人人皆知、路人皆見的事,由於弄臣、小人環繞,耳塞目閉,且耽於逸樂,過的是醉生夢死的宮廷生活,不想見到的,視若無睹;不願聽的,全當作耳邊風,一旦驚醒過來,用心去聽,用心去想,後果可想而知。而此正是韋宗集團竭盡所能,務必撲滅於其尚未成災之前。
李顯今趟如此勇敢,故因兵變的可怕經歷,更重要的,是少了個能左右他想法的武三思。宗楚客在這方面,遠比不上武三思。
龍鷹訝道:“還以為皇上找高大為他辦此事。”
楊清仁道:“不信任高大的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