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軒冷冷問他:“李師傅,你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句良心話,我德意樓對你怎麼樣?”
李安遠只得低聲說:“許老闆和許經理對我確實很好。”
“那好,你為什麼要背信棄義?你當初承諾要和德意樓同甘共苦,這些年來,你在德意樓工作,我們待你也不薄,你摸心自問,是還是不是。”
李安遠只是點頭,“是。”
“那好。”許軒臉色陰沉了,“你當初說,如果有一天背棄了德意樓,便砍了你一隻手,人得講信義,你今天做出這樣背信棄義的事,就按你當初的誓言,砍了你一隻手吧!”
他忽然從懷裡一把掏出一把掌長的削刀,刀抽出鞘,扔在了桌面上。
“我也不要你一隻手,你今天切了你的一隻手指,就算了結了這事。”
董忱勃然大怒:“許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御煌樓。”
許軒毫不客氣:“董公子,我倒要問你,你又是什麼意思?公開收留我的廚師長,又做出一樣的菜點來,你這不是公開和德意樓叫陣嗎?”
董忱說道:“許哥,做生意講究公平這不假,如果李師傅確實不願意來我們御煌樓,牛不喝水強按頭,那也不是成人之美的事,我就算強拉他來,他也不會來的,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這人我是用定了,至於你許哥,你和李師傅的恩怨我不清楚,如果真的有恩怨,你們私下解決,但是人既然在我們御煌樓,我就有責任保護他,今天李師傅在我這裡,任何人要是傷害他,我都不依。”
只聽許從瑞鼻子哼了一聲,“好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董老闆,你這公子可真有火力啊!”
那李會長一直沒吭聲,這時候發了話,“你們既然都是同行,為什麼要鬧的兵戈相見這麼大,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不行嗎?”
這李會長倒想做和事佬,可是隻怕這事也沒這麼簡單。
只聽李師傅低聲說道:“許老闆,許經理,我知道德意樓對我也不錯,但我的離開確實和董老闆沒關係,我是想離開了,早三年前我就想離開,我也和您說過,可是您一直不依,我就想再做三年還了您當初的這份情義,其實是董老闆對我也不薄,所以我才想到御煌樓來,並無他意,而且,我在御煌樓的薪水,也不如在德意樓高,不是董公子拉攏我,您會錯了意。”
許從瑞冷笑:“聽聽,聽聽這會見風使舵的人,你說還了我的情義?聽你的話倒還象是有情有義的人,可是有情有義的人怎麼就做出這樣的事呢?你忘了七年前,你母親重病,是我大力相助了三十萬才把你母親救回來的?我救了你全家,你今天卻這樣背叛我?”
“許老闆,我向您保證,我在德意樓做的菜,我都沒有拿到御煌樓來,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看一下御煌樓的新選單,其實雖然有雷同的,但是做法絕對不是和德意樓一樣,行內也有規矩,我懂。”
董忱說道:“是,我們也有新菜點,但是不要覺得我們事事都是在抄你們德意樓,許哥,您小看了御煌樓,若是我沒有一點真才實學,也不敢掛這麼大的門頭是不是?”
許軒呵的一笑,“看來,今天這人是留定了。”
“正是。”
他又問李安遠:“李師傅,我問你,你也是走定了?”
李安遠咬了下嘴唇,“是,對不住了,許經理。”
董羽喝了口茶,不疾不徐的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人呢,我按正常流程留下的,並沒有去挖你們的牆角,至於做生意怎麼做,我們大家各人走各人的路,各憑本事,李師傅我是留定了,各位如果想繼續坐,嚐嚐我們御煌樓的菜點,那麼歡迎,若是沒事,失陪了。”
他站了起來,意思便是送客了,董忱也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