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香餑餑,可惜啊,這餑餑現在不是我的了。”
他看我,“你有注意過我嗎?”
我們兩人一人手裡提著一大兜子的海鮮,站在充滿泥濘的市場裡,面面相覷。
他看著我,眼裡一點調侃的神色都沒有了,我凝神屏氣,這時我聽他說道:“說,說你愛我,你只要這樣說,我馬上和思思說清楚。”
我頓時瞪大眼,他這是什麼意思?
禁不住我皺眉:“董忱,在你眼裡,愛情是什麼?”
“毛豆,我追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可是你一直都裝的不知道,你是故意折磨我還是真的心裡沒有我?”
我忽然怒從心中起,“董忱,因為我拒絕你,不理睬你,所以你覺得我是一塊啃不動的骨頭,於是你把心思就轉移到了劉思思身上?那麼思思算什麼?替代品?轉移品?過渡品?”
“我現在不管她是什麼,我只問你,你心裡從來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愕然,他這是在幹什麼?威脅我?還是另一種示愛的方式?
我不明白。
我問他:“如果我現在說,我喜歡你,你是不是會立即和劉思思分手。”
他看著我,終於說道:“是。”
☆、33:我們吵架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隔了好一會兒,說道:“不,我不愛你。”
把手裡的袋子交到他的手上,我轉身就走。
他在後面叫我,聲音有些氣急敗壞:“你去哪裡?”
“我坐公交車回去。”
他大約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對他,愕然的怔在了當地,手裡拎著兩個巨大的黑色塑膠袋,那麼無助茫然的眼神更是象極了失戀三十三天裡的王小賤。
我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公交車站,來了公交車,逃難似的就衝了上去。
坐在車上,我卻忍不住想掉淚。
愛情有這樣的嗎?
他這根本不象是戀愛的表白,反而象是逼宮,拿著一把刀在逼我,就跟若干年前風靡一時的那部電視劇《過把癮》裡,郝梅拿著一把刀押在丈夫脖子上,“說,你愛不愛我?”一模一樣。
男人當時就嚇呆了。
我現在不是嚇呆了,我是很悲憤。
————————分割線————————董忱的車比公交車自然要快,等我從郊區的批發市場趕回御煌樓,他的車早已經停在那裡了。
進後廚時,幾個年輕的小廚師卻正圍在董忱的身邊,在看他剖三文魚。
那條大大的三文魚足有十五斤重,董忱圍著紫色的塑膠圍裙,把那條魚重重的摔在案板上,那手勢和動作簡直和魚有仇似的,他左手按著魚,右手用鋒利的刀具剖開魚的肚子,只聽他說道:“三文魚在選的時候,一要看腮,二要用手去觸它的身體,象我這樣,按下去,看,是不是有彈性,判斷它肉質的疏密度。……”
他動作很快很麻利,只幾下,就把魚活扒了,朱明泉又在一邊貧嘴:“大師兄,我想問你個問題,你的這手活這麼麻利,扒魚的速度這麼快,那你扒女人衣服時動作快不快?”
大家又是鬨堂大笑。
本來朱明泉就是後廚的表情專家,常常的說些調侃話娛樂一下大家,大家也都聽習慣了不以為然,可是今天他卻捅了馬蜂窩似,董忱抬頭,他瞪朱明泉,一句話說的也象是咬著一口鋼板在迸話似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大約是也看到了董忱面色轉變的不悅,朱明泉趕緊閉了嘴。
董忱皺著眉,把三文魚嗖嗖嗖的打片,切塊,然後下調料往上抹,這一連串的動作我們看的眼花繚亂。
原來一間公司訂了工作宴,大約有三四十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