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緊縮。「不,」她設法說道。「我沒有任何親人,我也不是何虎威的同黨。」
他臉上掠過某種表情,令他的肌肉緊繃,露出和眸中相同的遙遠嚴厲神情。「告訴我,」他說道。「我會幫助你的。」
他是多麼容易就負擔起另一份責任!他的朋友受盡折磨被火燒死,他被逐出教會,只要踏出英格蘭就會被判死刑。年輕時他就被指派為寶藏的守護者,一生得奉獻給他所接受的重任。他把流浪漢和亡命之徒訓練成精良的戰鬥武力,然後將保護擴大到克雷堡附近的佃農和村民。他寬肩上所擔負的責任可以壓垮大多數人,但是他還不知道如何幫助她,就提議接下她的責任。她的喉嚨更加緊縮,眼眶盈滿淚水。她沉默地搖搖頭。
他嘆口氣起身,也將她拉起來。「你會告訴我的,」他向她保證,陪她走向樓梯。「不論願不願意,你都會告訴我的,你也會上我的床,在我身下躺著。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女孩,但是不要忘記我在這裡握有所有的力量。」
她口乾舌燥。這是不是他的警告,懷疑她知道寶藏的事且想要找到它?她的心臟痛苦地抵住胸腔跳動。她在私人與非私人的兩個層面上都掙扎過,而他不可思議地感覺到。她視他為男人,渴望他的力道令她驚訝;視他為守護者,她很怕他。在任一層面上被他擊敗都會摧毀她。
他開啟昨夜囚禁她的小臥室,護送她入內。她訝異地停下來。白天有人送來一張床,壁爐裡燃起火苗驅走寒意。兩根粗蠟燭剛剛被點燃,因為燭淚才開始滴下來。她鬆了口氣發現還有一個夜壺、小臉盆和一壺水。
「謝謝你。」她轉向他說道。這個小臥室比起去年她睡過的某些地方都要奢華許多。
「我不打算讓你凍死,」他答道,眉毛好笑地揚起。他的手撫摸她的手臂。「我要你暖和起來。」
他吻了她,他的雙臂圈住她靠近他的軀體。莉思抓住他的上臂,將注意力集中在自我控制上,不過可以感覺到決心正要開始瓦解。他堅毅的嘴覆蓋住她,儘管她竭力抑止,她的嘴還是在壓力下張開。他的舌溫柔地深入,誘哄著而非強求。
灼熱銳利的慾望攫住她。她喘著氣扭開頭,臉埋在他胸前。就算把對佛特的忠誠拋開,她怎麼能和奈爾做愛?她只打算留到找到寶藏,看看自己是否能夠使用那神秘的力量,好制止沙貝里和基金會。如果能夠,她會竊取寶藏回到原來的時代,把奈爾留下來。
不論成功或失敗,她都不會留下宋。她和奈爾的任何關係都會是稀鬆平常——上帝,她想道,和奈爾做愛會是稀鬆平常嗎——就算情況不同,她也不是隨便的女人。也許他會滿足於性愛,但是她知道她不會。對她而言,做愛是種承諾,而她辦不到。
他細心地摟住她,輕柔地前後搖晃,揉搓她的背部,令她想要哭泣。她從未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以後也不會見到,他在任何時代都是特殊的。她向誘惑投降片刻,雙手滑向他的背部,吸取他身體的熱氣與力量。他的肌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心跳強壯而穩定。「女人結婚後,」他對著她的頭髮低聲說道。「習慣她的男人晚上睡在她身邊,如果他發生什麼事,她失去的不只是丈夫,還有黑暗中的安慰。我要提供給你,女孩。我會摟著你抵抗黑暗和寒意,讓我的身體安慰你。」
她幾乎大聲呻吟,因誘惑而發痛。睡在他的懷中,醒來時能夠伸手碰他,揉搓他多毛的胸膛,用手滑下他平坦的腹部,在他睡夢中握住他柔軟的男性——他怎麼知道她渴望那種超越性慾的親密?他又鑽進她的腦海,不可思議地讀出她的想法了。
「不。」她低語道,知道自己想同意他的話。
他的唇輕刷過她的額頭。「晚安。如果晚上你決定需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