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並非人人滿意,可大多數大學士以及各部尚書們對此還是持著讚賞之態度的,即便是原本對弘晴反對最烈的王掞也沒能挑出太多的毛病,自此也就不再公然談及該復立胤礽為太子一事了的,當然了,王掞心中到底作何想法麼,那就只有上天才知曉了的。
康熙五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天才剛矇矇亮,從京城前往南苑的道路上便擠滿了行人,大半個京師的百姓都在往南苑趕,不禁如此,更有不少人是昨夜便露宿在了南苑,這一切只因軍演將在今日進行,在連日來的報紙之宣傳下,京師百姓們的熱情已是被充分調動了起來,都想看看這場規模浩大的軍演究竟有個甚說頭來著。
身為最當紅的龍孫,又手握監國大權,弘晴自是不用跟一眾百姓們去擠在一塊兒,實際上,昨兒個弘晴便已是伴駕到了南苑行宮,當然了,行宮是沒得住的,弘晴也就是與三爺以及諸般兄弟們一道在行宮外不遠處搭夥起了幾個大帳篷,連同諸位阿哥們的帳篷一起,遙遙地將行宮圍在了中間,算是拱衛聖駕之意罷。
算將起來,三爺已是有了十三個兒子,只是年歲上卻是相差極大,最年長的弘晴都已是二十三了,可最小的卻還在吃奶,一向以來,弘晴公務繁忙,加之又是早早就與三爺分了府,與諸位弟弟們還真就沒太多的接觸,當然了,弘晴威嚴日盛,一眾弟弟們在弘晴面前也放不開,自是不敢輕易去攪鬧,兄弟情分麼,自然也就不怎麼談得上,昨兒個一道搭夥露宿,卻是得了個便,弘晴也算是與諸位弟弟們好生聚了聚,喝酒笑鬧到了深夜,好在自幼打熬出來的好身子骨,這才沒睡過了頭去,一大早便起了,打了幾趟拳腳,又用過了一碗白粥,而後方才領著李敏行等一眾手下,徑直往理藩院所轄之營區趕了去。
“下官見過王爺!”
軍演最忙的其實不是參演諸軍,而是理藩院,沒旁的,此番軍演的根本目的是要對外宣示武力,針對的自然不止是俄羅斯使節團,而是連同蒙古諸部乃至朝鮮、緬甸等諸多屬國都得計算在內,來得人馬一多,事兒就雜,可憐理藩院本就一無太多人手的小衙門,應付起來,自不免有些維艱,縱使是弘晴特意照顧,專門從六部調派了不少的官吏幫襯,也依舊難言周全,此無他,來賓多達數千,眾口難調之下,當真令理藩院尚書郎爾衡忙得個四腳朝天,這不,昨兒個幾乎是一夜不曾閤眼,今兒個一大早地又忙乎上了,待得聞知弘晴已到,卻又不得不丟下手中的活計,緊趕著跑到營門處恭迎。
“郎尚書不必拘禮,辛苦了,一切可都安排妥當否?若還有甚需要處,且只管直言,但凡小王能辦得到的,自當周全一二便是了。”
郎爾衡本是禮部侍郎,之所以能晉升到理藩院尚書的高位上,乃是三爺在背後使的力,算起來可是三爺的嫡系,對此人,弘晴自不敢太多輕忽了去,這一見其滿臉倦容地迎了來,弘晴的話語自也就分外的客氣與隨和。
“蒙王爺恩典,一切還算順利,下官正安排人手備早膳,日出之時,自當按時將諸方來客盡皆送至涼棚處,應是誤不了事的,還請王爺放心則個。”
身為三爺的心腹嫡系,郎爾衡遠比尋常人更清楚弘晴在誠親王府一系中的絕對地位,自不敢在弘晴面前有甚失禮之處,恭謹萬分地便解答了一番。
“嗯,那便好,郎尚書只管忙了去,小王這就去俄羅斯使節團處轉轉好了。”
弘晴雖是掛著個總攬軍演事宜之頭銜,其實麼,也不過就是一甩手大掌櫃罷了,軍隊那頭的事兒都是老十三在張羅著,而迎接諸方來賓的事兒又有郎爾衡在打理,至於現場警衛等事宜麼,則是豐臺大營提督狼曋在管著,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