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屏退了眾人,都還沒來得及說正事呢,老十三已是一揮手,不耐煩地埋汰了一句道。
“辛苦十三叔了,此事說來也簡單,唔,這麼說罷,今兒個嵩大人可是將小侄告了一狀,說是小侄讓新軍軍演有違我大清弓馬傳家之祖訓,在皇瑪法處提議軍演該由八旗精銳弓馬之師主導,小侄可不好與其理論到底,此事也只好拜託十三叔您能者多勞了。”
弘晴淡然地笑了笑,並未去詳細分析嵩祝鬧事背後的那些蹊蹺之處,只是簡單地將今兒個嵩祝告御狀的事兒陳述了一番,而後麼,便順勢將難題丟給了老十三。
“就這事?”
一聽弘晴這般說法,老十三的眉頭立馬便是一揚,大為不滿地便發問道。
“嗯,就這事,皇瑪法交待了下來,小侄確是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卻又不好直接出這個面,只能請十三叔代為籌謀一二了的。”
這一見老十三這般反應,弘晴不由地便苦笑了起來,滿臉無奈狀地解釋了幾句。
“嘿,那老東西還反了不成?得,不跟你小子囉唣了,這事兒爺管了!”
新軍可是老十三與弘晴聯手打造出來的強軍,自是聽不得有人敢說新軍的不妥,也沒再多囉唣,丟下了句交待的話語,起身便向外行了去。
“……”
弘晴實是沒想到老十三說走就走了,嘴角嚅動了幾下,待要出言叮嚀一番,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沒旁的,老十三可是個伶俐人,豪爽歸豪爽,卻不是個沒頭腦的魯莽貨色,應不致將事情搞到了失控之地步,再說了,真要是出了甚岔子,弘晴再設法補救也還來得及,既如此,索性讓老十三放手做了去也好……
“老嵩,老嵩在麼?”
老十三雖已沒了兵部的差使,可自打上回弘晴整頓兵部起,老十三可是在兵部裡提拔了不少的自己人,論及在兵部的根基,已經不在八爺等人之下,這一從暢春園趕到了兵部,就有若進了自家門一般,大馬金刀地便直奔嵩祝的辦公室而去了,人還沒到地兒呢,咋呼的聲音倒是先響起了。
“喲,是十三爺來了,下官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嵩祝今兒個午間是盛氣去找弘晴理論的,可結果卻被弘晴爺孫倆聯手給打了回票,心中自是不甘得很,這一回到了兵部,便緊著將幾名支持者召集了來,密議應對之策,正自議到了酣處,就被老十三那一聲大大咧咧的咋呼給打斷了去,心中自不免很是不爽,只是再怎麼不爽,嵩祝也不敢對老十三有甚失禮之處,只能是強打著精神地迎出了辦公室外,陪著笑臉地寒暄著。
“我說老嵩啊,你可真不地道,對爺有啥意見就直說麼,跑皇阿瑪處遞小話,算哪門子事來著?今兒個不給爺一個交待,爺可跟你沒完了。”
老十三跟嵩祝早年便打過些交道,其來京就任之際,更是為嵩祝坐鎮兵部一事出手幫襯過一把,彼此間也算是有些交情的,說起話來,自也就無甚太大的顧忌,再說了,老十三還真就沒怎麼將嵩祝這麼個老兵痞放在眼中的,也沒管周邊有多少人在看著,不甚客氣地便埋汰了嵩祝一番,當即便憋得嵩祝老臉通紅不已。
“十三爺,您這都說的是哪的話,下官豈敢去告您的小狀,這一準是誤會了罷?”
嵩祝貴為當朝大學士,又坐鎮兵部,算得上位高權重之輩,便是面對著三爺、四爺等人,也敢分庭抗禮的,可面對早已對大位不存幻想的老十三,他卻是不敢拿甚架子了,不說彼此的交情擱在那兒,就說一旦將老十三得罪狠了,萬一老十三要是在兵部裡使絆子,嵩祝怕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正因為此,哪怕被老十三的渾話擠兌得難受不已,可嵩祝也只能是陪著笑臉地解釋了一句道。
“誤會?嘿,怕不是誤會罷?爺可是聽園子裡的人傳了的,說是你老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