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相比於被機槍掃射的同僚們來說,這都算是幸運了的,至於那些擠在一起的亂匪們,只有被機槍掃成篩子之下場,沒旁的,這當口上,就算王府侍衛們有心放過,也沒得奈何,概因機槍一開火,不到彈鼓裡的子彈耗盡,壓根兒就無法停將下來。
“哪裡走,跟我來,追!”
這一見亂匪中的高手紛紛躍起,李敏行自不肯放過,大吼了一聲,身形如閃電般地竄將起來,人在空中,手只一抄,腰間懸著的長劍已是出了鞘,人隨劍走,勢若奔雷般地便向在竹梢間騰躍的逃匪們追殺了過去,與此同時,王府侍衛中的十數名高手也紛紛發動,盡皆如大鳥般騰空而起,向竹梢上躍了去。
“出擊,不要俘虜!”
弘晴並未去追殺鄭明睿等人,就這麼神情平靜地站在山坡下,直到機槍的轟鳴聲消停之後,這才一揮手,下達了格殺令——並非弘晴殘忍好殺,而是事涉天家之爭,一旦事情洩露出去,天下必謠言四起,朝廷的臉面可就難保了,為此,哪怕是殺孽再重,弘晴也在所不惜。
戰事不可謂慘烈,殺聲四起中,人頭滾滾落地,可卻是一邊倒的大屠殺,沒旁的,躲在院落裡的殘匪原本就只有兩百出頭,被王府侍衛們一通手榴彈亂轟之下,就已經摺損了三十餘人,再被機槍一掃,又死傷了百餘,剩下的大多是驚弓之鳥,加之其中的高手早已逃竄而去,剩下的殘兵敗將又怎可能會是王府侍衛們的對手,兩下里一交戰,殘匪們便潰亂不堪,跪地求饒的不在少數,可惜任憑他們如何哀求,一眾王府侍衛們也不會有甚憐憫之心,刀劈槍擊不停,瞬息間便已殺上了山道,如潮水般湧進了坡上的宅院之中。
“呯、呯。”
就在王府侍衛們呼嘯著殺進了宅院之際,村東方向突然想起了兩聲槍響,聲音傳來,弘晴的眉頭立馬便是一皺,眼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過,不過麼,卻並無甚表示,依舊靜靜地屹立在山坡之下。
“報,稟王爺,井陘關守將阿里袞率一千軍卒已到道口,張尚明把總正與其交涉,請王爺明示。”
弘晴並未等上多久,就見一名王府侍衛急衝而來,連大氣都顧不得喘上一下,便即一個標準的打千,緊趕著將村東道口處所發生的事情稟報了出來。
“走,看看去。”
此際,王府侍衛的大部都已投入了戰鬥中,弘晴身邊只剩下書童觀雨以及兩名隨行侍衛,不過麼,弘晴卻並不在意,神情淡然地點了點頭,抬腳便向村東頭的路口處趕了去。
栢井寨所在的地兒雖算得上開闊平緩,可其兩側村口處的道路卻與陘內各處並無太大的不同,都是一面山崖一面河水,寬不過丈許罷了,此際,十數名王府侍衛正把守在道口處,四挺機槍毫不客氣地瞄著數十步開外的一支兵力過千的軍隊,雙方兵力相差雖巨,可眾王府侍衛們之氣勢卻並不見低,死死地擋住了這支軍隊的開進。
“混賬行子,趕緊讓開道路,耽誤了本將剿匪重任,小心你的狗頭!”
被堵住的軍伍前方,一名身著副將服飾的絡腮鬍壯漢正鐵青著臉,叉指著站在其對面的王府侍衛隊把總張尚明,氣急敗壞地罵個不停,這人正是井陘關守將阿里袞,只是罵歸罵,他卻是不敢揮軍向前衝,此無他,先前張尚明可是開槍警告過了,真要是再往前衝,趴在地上準備射擊的那四挺機槍可不是吃素的,儘管阿里袞不曾親眼見識過機槍的威力,可私下裡卻是沒少聽說過這等武器的兇戾,自是不願親身去體會一下這等利器是否真如傳聞一般犀利,也就只能是打打嘴炮而已,只可惜不管他怎麼罵,那一頭的張尚明都沒有絲毫讓道的意思,就這麼不言不動地率部堵住了進入栢井寨的道路。
“奶奶個毬,爺還就不信爾等真敢動手了,來啦,給老子上一哨人,將那幫混球架開!”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