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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部分

,不過一昏君耳,陛下向來精明過人,應是能明白潤物細無聲的道理,置氣耍橫,不過是小兒胡鬧罷了,能成得甚事來著?”

陳老夫子擺出了座師的架子,毫不客氣地便教訓了誠德帝一番。

“夫子教訓得是,是朕操之過急了。”

誠德帝格局是小了些,卻並非不明事理之輩,細細地將陳老夫子之言咀嚼了幾番之後,已是有了所悟,這便朝著陳老夫子一躬身,謙遜地自承了錯誤。

“陛下不止是操之過急,就連方向也搞錯了,不撞牆才是怪事了的。”

儘管誠德帝已是誠懇認了錯,可陳老夫子卻並未放其一馬,而是毫不容情地又狠揭了一下誠德帝的傷疤。

“請夫子賜教。”

面對著陳老夫子的冷厲,誠德帝宛若又回到了從前聽老夫子訓示的年歲,竟是不敢擺出甚帝王的架勢,老老實實地拱手求教了一句道。

“陛下好生想想,哪一方才是真不願陛下坐穩那把金交椅的,某些人怕不會因陛下登了基便束手待斃罷,似此心腹大患不除,社稷豈有寧日哉?”

陳老夫子並未因誠德帝的恭謙之姿態便給其甚好臉色看,依舊是言語尖刻地指出了誠德帝這一年餘來施政屢出問題的根本之所在。

“此確誠是朕之失虞也,錯非夫子提點,朕尤矇在鼓裡,慚愧,慚愧。”

被陳老夫子這麼一說,誠德帝的冷汗立馬便沁了出來,認起錯來,倒是多了幾分的真心。

“陛下若是真能明悟此二字之真髓,亡羊補牢,尤未晚也。”

這一見誠德帝認錯的態度尚算端正,陳老夫子自也就沒再有甚尖刻之言,僅僅只是略略提點了其一句道。

“夫子放心,朕知曉應如何做了,然,具體到眼下這等局面,又當何如之為宜?”

誠德帝一派虛心受教狀地應了一聲,而後便即將話題轉到了眼下這等亂局上,很顯然,誠德帝所謂的明悟不過只是停留在表面上而已,並非真的理解了“平衡”二字之精髓所在,此無他,若是誠德帝真的明悟了的話,壓根兒就無須多此一問來著。

“陛下應知戰爭打的便是後勤保障,而這又須得靠經濟實力來支撐,西北如今已是大亂,再不平定,邊疆糜爛矣,此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故而此時國內之經濟平穩乃是重中之重,斷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陛下縱使欲調整中央銀行,也不當在此時,姑且擱置一邊又如何,待得西北平亂之後,陛下有的是時間來整合各方,至於摩阿隆一案麼,快審快結也就是了,少作牽連便不致有甚閃失。”

明知道誠德帝其實並不曾真的明悟,可陳老夫子卻懶得再與其多分說箇中真諦了的,沒旁的,概因陳老夫子早就知曉誠德帝並非英主,不過就是一過渡君王罷了,實不值浪費精力去盡心輔佐於其。

“嗯,朕回頭便下了旨意,著即將摩阿隆處斬也就是了,只是晴兒的病……”

同樣的意思其實張廷玉與馬齊早就已提醒過誠德帝了的,只不過那時誠德帝自以為局勢盡在掌握之中,不聽人勸,至於後頭麼,又礙於臉面,不肯認錯,然則被陳老夫子如此這般地教訓了一番之後,誠德帝的心氣早被打沒了,也就不敢再固持己見,只不過對弘晴那頭的可能反應還是有些不襯底,這便試探著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陛下過慮了,仁親王不過偶感風寒而已,三兩日便可痊癒,當不致誤了出征之大事的。”

陳老夫子不動聲色地看了誠德帝一眼,意味深長地給出了個明確的答案。

“那就好,那就好啊,朕出來已久,也該回宮了,他日定當再來向夫子請益,此副字,朕就帶走了,自當懸於座前,以為座右銘也。”

誠德帝此來的真正目的就一個,那便是透過陳老夫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