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凝視著岑思卿的狼狽,內心興奮不已。
“父皇。”二皇子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對皇帝說道:“依兒臣看,那名宮婢不像是在撒謊。若是小林子真的已不在榮和宮,或許就已經遇害了。”他的語氣平靜而深沉,但言辭間卻透露著一絲暗示。
“何以見得?”皇帝詢問道。
二皇子不慌不忙地假裝回憶道:“兒臣忽然想起來,榮和宮的小林子之前曾來過一趟乾明宮。他對兒臣說了一些胡話,想要以此領些賞賜,被兒臣叫人打發走了。”他淡淡地說完,目光落回到了岑思卿身上。
二皇子窺見了岑思卿眼中流露出的驚恐和焦慮,就好像一頭猛獸嗅到了獵物身上透出來的血腥味,令他精神更加亢奮。
“都說了些什麼?”皇帝沉聲問道。
“小林子跟兒臣說,蘭英姑姑並非失蹤,而是被人殺死藏屍了。”二皇子輕描淡寫地說道:“之前,兒臣只覺得小林子的話不可信,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但是,今日聽了五弟的敘述,忽然又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或許,小林子當時所說,並非謊言。”說著,他又瞥了一眼岑思卿,神情中帶著一絲挑釁。
在二皇子冷峻的目光下,岑思卿心跳加速,後背汗毛直豎,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但很快,他竭力壓抑著內心的慌張,試圖保持鎮定地反駁道:“二哥莫因小人的一時妄言,而血口噴人。”
“岑思卿,你自己來說。”皇帝面色嚴肅,一句一頓地問道:“蘭英到底是失蹤了?還是另有隱情?”然而,他又提醒岑思卿道:“你最好如實召來。如今你說服凌淵河三國有功,若是你現在坦白,功過相抵,朕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說完,他目光凌厲地凝視著岑思卿。
終於,在看清眼前的局勢後,岑思卿想起了從前的三皇子,於是重新整理和平復了心緒,表現出了一貫的冷靜和堅定,回答道:“蘭英姑姑的去向,兒臣確實毫不知情。”
皇帝面對岑思卿的否認,並未表明態度,而是再次質問道:“那朕再問你,逸禮墜樓那日,你,到底在哪裡?”
岑思卿雙唇微啟,聲音有一絲顫抖,但眼神卻堅定的看向皇帝,回答道:“那日,兒臣一直在榮和宮中。”
皇后聽言,卻朝殿外喊道:“把人帶進來吧。”
岑思卿動作有些僵硬地回頭,朝殿門望去。只見一個穿著侍衛服飾的人,緊張地走了進來。離自己幾步遠的地方站定,然後跪地行禮,並說明自己是皇宮的一名巡視侍衛。
“靖王殿下墜樓那日,卑職曾見到過晏王殿下離開榮和宮。”那名巡衛對殿內眾人說道:“不僅如此,晏王殿下那日回來的時候,好像還受了傷。”說著,將自己那日在榮和宮附近的出勤檔案呈給皇帝以作證明。
岑思卿聽言知道,這名侍衛那日應該是真的有見過他。但他悄悄深吸一口氣,依然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為自己辯解。
皇后隨即又命人拿出了那日太醫院的出診記錄,宣稱榮和宮當日確實曾請過御醫。然而,面對皇后拿出的證據,岑思卿知道定是假造的。那日,他的傷是衛凌峰為他包紮的,並未請過御醫。
皇帝放下了巡視的執勤檔案,又拿起了太醫院的記錄仔細審閱。良久,他望著面前的兩份證據,對岑思卿問道:“你要作何解釋?”
岑思卿已察覺,只要自己試圖辯駁,便會冒出更多的莫名證據指向他。因此,他心中明瞭,若是繼續貿然解釋只會落入他人的圈套之中,事到如今,他唯有以退為進。
岑思卿只好順著皇后的話,解釋道:“兒臣那日,確實離開過榮和宮,是想去御園賞雪的。但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因為舊疾復發,不得不回宮休息,才讓御醫來了一趟榮和宮。至於太醫院的記錄上是如何記載的,兒臣無從知曉,也無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