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皇帝說小林子死之前和他提及過,岑思卿為了構陷三皇子,自己給自己下毒,就為了令皇帝同情和相信他。
二皇子的話音剛落,皇后又立刻接著在皇帝身邊說道:“說來也巧了,臣妾此前與逸銘通訊時,他也在信中向我提及過此事。”說著,皇后命人拿來了一封書信,然後呈給了皇帝。
岑思卿不知道這封書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無論是什麼,都將是對他不利的言辭。
皇帝仔細看著這封三皇子寫給皇后的家書,他的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團,臉色也逐漸陰沉。
皇后立刻帶著哭腔,為三皇子辯解道:“聖上,您說,若是逸銘連與岑思卿簽署契約之事,還有他利用小林子監視岑思卿,以及自己有心下毒殺害岑逸禮的事都承認了,他為何對於毒害岑逸禮和岑思卿之事卻始終否認?這其中,必有蹊蹺。”
在皇后的啜泣聲中,皇帝放下信函,望向了岑思卿。
這一次,岑思卿感受了皇帝眼中的一絲冷漠和決然。彷彿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與皇帝之間的信任隔絕開來,令他的心頭瞬感無比沉重。
緊接著,皇后繼續火上澆油地哽咽道:“逸銘當年也是一時糊塗大意,錯信了歹人。若不是岑思卿居心叵測、別有用心,說不定逸禮如今還活著,逸銘也不至於要遠赴騫北,受與父母手足分離之苦。”
皇后的言辭猶如一把利劍,直插皇帝的心頭,令皇帝回想起了六皇子的英年早逝,以及三皇子的離宮,一時心痛難忍,轉而怒不可遏。
終於,在沉默片刻後,皇帝顯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盯著岑思卿問道:“逸禮之死,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岑思卿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猶豫地立即答道:“與兒臣無關。”
“好,那此前你被禁足,真的是逸銘對你下了毒,還是你自己為了脫身,而服的毒?”皇帝繼續追問道。
“兒臣沒有。”岑思卿答道。
聽了岑思卿所有的回答,皇帝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原本期待岑思卿能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能夠證明他自己的清白,然而,岑思卿的回答卻只是一句又一句的否認,讓皇帝感到無比的痛心和無奈。
這時,五皇子順勢哭喪著臉,一副被命運拋棄的可憐模樣,起身對岑思卿指責道:“若不是因為被你岑思卿推下塔樓,導致殘疾,本殿下也不會在古塞國備受欺凌,度日如年。”
五皇子的話語,再次令皇帝內心湧起了一股悲憤。若一切都如五皇子所說的那般,皇帝暗想,岑思卿雖然在議和之事上立了功,但是,若五皇子沒有墜樓而殘疾,古塞國的君王也不會因此而毀約,再起戰事。思來想去,一切都事出有因。
皇帝怒視著岑思卿,聲音沉重地說道:“朕可以相信你。不去信那宮婢和侍衛的證詞,也可以不信逸安說的話,還有那失蹤的太監對逸承說的話。只要你能解釋清楚!” 皇帝盯著岑思卿,然後惱羞成怒道:“若是你心裡沒有鬼,為何要去縫補這樣一件舊衣的衣袖?”
岑思卿也被皇帝的憤怒所震懾道,他用微弱而無力的聲音回答道:“兒臣從前便只靠這幾件單衣度日,縫縫補補也情有可原。”
皇帝奪過皇后手中的布料,走上前,將它們拋到了岑思卿的面前:“那為何,會與逸安墜落雲嵐閣時,手中握著的布料如此相似?那名太監又去了哪裡?”
岑思卿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皇帝,答道:“兒臣不知。”
這一回答,令皇帝更加氣憤。他氣憤的不僅僅是眼前的證據確鑿,而是更加氣憤他對岑思卿的信任,終究是錯付了。
皇帝背過身,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既然你什麼也不承認,朕也不逼你。”說完,他坐回了主位之上,沉吟片刻,然後對眾人宣佈道:“即日起,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