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吧。”
“不急。”見眾人已離去,岑思卿著急開口道:“今日宴席,順妃說五哥病情有所好轉,已然有甦醒跡象了?此事你可有耳聞?”
岑思卿所說之事,丁錦辰確實有所發覺,他也多少清楚岑思卿會為此事找自己,於是稟報道:“這段時日,富寧宮的藥確實看得緊了許多。卑職猜測,許是那邊已經有人察覺了...”
岑思卿聽言,忍不住一陣心悸,止不住地開始猛咳。丁錦辰立刻開啟藥箱,取出幾粒藥丸,立即讓岑思卿服下,並寬慰道:“殿下身體被寒氣所侵,恐怕已經引得舊疾復發。待卑職先為殿下開一些祛溼驅寒、溫補陽氣的藥,以消除病邪。”
“你是說,他們發現了是誰對藥動了手腳?”岑思卿沒有理會丁錦辰的話,待吞下藥丸之後,他表情嚴肅地詢問道。
丁錦辰搖頭,答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應是隻發現了藥有問題。”
岑思卿聽了丁錦辰的話,神色中又添了幾分警惕。他挺直了背,身體微微前傾,深吸一口氣問道:“可會有暴露的風險?”
“殿下無需擔心。”丁錦辰回答道:“您可還記得,去年卑職刻意留存下來的藥渣?”
經丁錦辰的提醒,岑思卿回憶起自己此前被蘭英下毒之事。當時,是丁錦辰協助衛凌峰查出藥中的冰蝕毒,救了他一命,並留存下來了那些藥渣。岑思卿與丁錦辰的視線相會,兩人心照不宣的意會到了這應對之策。
丁錦辰隨即向岑思卿躬身拱手:“卑職早幾日已察覺到了不妥,便趁人不備,親自將之前留存下的藥渣,摻雜了一些在五殿下的藥渣之中,暫時可魚目混珠,亂人耳目。卑職未稟先行,還請殿下恕罪。”
聽到經丁錦辰的這番話,岑思卿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他的眉頭微微舒展,眼中閃爍著一絲欣慰。
”可日後...”岑思卿心中的鬱結只是稍解片刻,他又立刻蹙眉咳嗽了幾聲。
“日後自有日後應對的方法。”丁錦辰上前一步,將岑思卿扶起身:“眼下,殿下應先養好身子,再想計策也不遲。”說著,他將岑思卿扶至寢室,然後又喊來了素荷伺候岑思卿休息。
“丁御醫。” 臨行前,丁錦辰又被岑思卿叫住:“還有一事,需要丁御醫費心。”
丁錦辰俯身來到岑思卿身旁,聽岑思卿在耳邊對他囑咐了幾句。丁錦辰聽命,行禮應了下來,然後退了出去。
在房門關上的瞬間,丁錦辰神情沉凝,顯得思慮重重。
* * *
夜色漸濃,細雨霏霏。
岑思卿漸漸沉入了昏睡之中,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全身止不住地瑟瑟發抖。發熱的狀態讓他感到如同置身炙烤之中,而喉間傳來的咳嗽,更是讓他身體的每一根經脈都隨之顫抖。
素荷焦急地為他擦拭著溼透的額頭,眼中充滿了擔憂。屋外,衛凌峰三人也一直守在門口,聽見屋內傳來岑思卿急促又略帶虛弱的咳嗽聲,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憂慮。
此時,岑思卿的意識彷彿深陷在濃密的迷霧中,他的腦海裡充斥著無法辨識的幻象和混沌的畫面。每一次的咳嗽,肺部傳來的抽痛都如同巨浪翻湧,將他推向無邊的黑暗深淵。
昏沉的意識令他彷彿在一片虛無中飄蕩,他感覺自己漂浮在無邊的湖面上,周圍瀰漫著潮溼的氣息。但很快,他便陷入在一片茫茫的夢境之中,無法自拔。
在夢中,岑思卿想掙扎著起身,但病痛卻將他牢牢地困在了床榻之上。突然間,他聽到了一個熟悉而親切的聲音,輕喚著他的乳名:“卿兒”。
岑思卿認得,那是他母親——榮妃的聲音。岑思卿的心頭一震,彷彿時光倒流回到了兒時。岑思卿在夢中的病榻上微微睜開眼,看到榮妃溫柔地向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