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面對三皇子的欺凌,三皇子與一眾侍衛將他逼至花園一角。正當情勢危急之際,突然一道身影閃現,二皇子走來,神色淡然,喝止住了三皇子。
岑思卿沒想到二皇子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偏僻之地,在他的眼中,那時的二皇子猶如天降,身上泛著淡淡的微光,彷彿是來營救他的天神一般。
那天,在趕走三皇子一行人之後,二皇子微微一笑,然後朝岑思卿伸出了手。
“來,二哥護你離開這裡。”
二皇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透著關懷, 令岑思卿感受到了久違的手足之情。岑思卿望著二皇子,心中的不安漸漸被一抹溫暖取代,他伸出手握緊了二皇子的手。
岑思卿憶想著從前的二皇子,又想起昨日二皇子為他求情時的模樣,腦海中浮現的墜湖時的畫面,漸漸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想不起來了。”岑思卿嘆了口氣,對衛凌峰說道。
衛凌峰聞言,也只好不再追問。
* * *
午後,衛凌峰雖滿懷擔憂,但他還是帶著兩瓶好酒,來到了金弈金瘦子的住處。金弈見到衛凌峰,微微一愣,然後恭敬地迎了上來。
兩人寒暄片刻,卻心照不宣的都對前幾日在宮門相遇之事,隻字未提。
衛凌峰將一瓶酒開啟,斟滿兩杯,一杯遞給了金弈:“金瘦子,我這幾日見宮門人手增加,宮中巡衛的人手也似乎有變動。可是發生了何事?”
金弈接過衛凌峰遞過來的酒,與其酒杯輕碰,一口飲盡,湊近後小聲說道:“你沒聽說?前幾日,從宮外請來了一位洞玄法師。聽說此人可通曉天地之事,是專門為下月的祭天禮請來的高人。”
“祭天禮?”衛凌峰聽言,略有驚訝地自語道。他知道往年冬至會舉行祭天禮,晚上則是賀冬慶典和廟會。但近兩年,因戰事和災情國庫虧空,祭天禮已簡化為在宮中的慈光寺祝禱。
“今年因為二皇子回宮,戰事告緩,也因年初的天象之說,聖上有意重啟祭天禮,所以才請了法師提前入宮。”金弈說道:“聽說今年冬至前一日,聖上和皇后便將離宮,去清明山的淨安寺,齋戒祈福三日。”
“原來如此。”衛凌峰抿了一口杯中酒,又繼續詢問道:“那這法師來宮中,為何要變動宮中侍衛人手?你原是巡衛,怎被調去把守宮門,豈不是降職,大材小用了?”
“這法師身份尊貴的很,我們也是接到上頭的命令,以法師的安全為由,暫時調整了宮中的侍衛人手安排。” 說道此事,金弈將酒杯重重落下,然後嘆息搖頭,無奈道:“雖說只是借調,但我好歹也是一個領班。現在卻被調去看守宮門,充當低了兩級的守衛,實在是無顏面對手下的一班弟兄。”
衛凌峰無力助其解決眼下困境,只能拍拍金弈的肩膀,以表安慰。
“算了,今日我們哥倆久別重逢,不聊這些掃興的事情。”
金弈將所有煩惱拋諸於腦後,爽快的又舉起酒杯,邀衛凌峰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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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皇宮中大雨如注,瓢潑而至。
天空彷彿被無數密集的銀絲籠罩,雨滴如同銀彈般狂烈地打擊著宮牆和瓦片,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遠處,時而傳來幾聲沉悶且微弱的雷聲。
窗外,狂風呼嘯而至,將雨水和外面的一切吹得東倒西歪,形成一片模糊的雨幕。屋內溫暖的燭光下,岑思卿坐在床榻上,身披一件棉質袍衣,素荷剛服侍他喝下湯藥。
這湯藥奇苦,不禁令岑思卿眉頭輕皺,咳了幾聲。於是,素荷捧來一小盤蜜飴,遞給了岑思卿:“殿下,吃一顆吧,吃了就不苦了。”
岑思卿看著眼前的那盤蜜飴,輕輕拿起一塊,放入了口中。苦澀瞬間被一股濃郁的甜味取代,也令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