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跟著哭了。”夏月凌說道。我聽聞,站直了身子,從夏月凌手中接過手帕擦了擦臉,才細聲說:“讓父君大人和母親大人擔心了。”
“好孩子,沒有的事。”林哲也走過來站到林夫人身邊。
“既然今日這慮盡除,也算是美事一樁,此刻正是晚膳時分,不如林大人就做個家宴慶賀全家團聚。”冥天笑道。
“是啊,老爺,我也想跟蓮兒一起吃飯。”林夫人自然是高興。我心裡卻是很歉疚,我騙了一個期待孩子的母親。
“可是,皇上有所吩咐,這不太妥吧。”林哲說道。
我對著林哲一笑,撒嬌地說:“父君大人放心,皇上寵愛女兒,知曉女兒與家人其樂融融,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呢?”
“娘娘說得是,皇上極其寵愛她,定然不會怪罪,再說了,皇上那吩咐也是因為關心淑妃娘娘地安危啊。”冥天趁熱打鐵。那蘇玲瓏疑惑地看了看冥天,問道:“大祭司今日很喜歡說話啊?”
我心裡一怔,這冥天今日表現確是過火了些。引起了蘇玲瓏的懷疑。冥天卻是一派氣定神閒地說:“娘娘乃福澤四海之相,今日與家人相認,作為天商的大祭司,冥天自然為娘娘高興。難道公主不為娘娘高興嗎?”
蘇玲瓏一怔,面上極不好看,沒好氣地說:“大祭司這是懷本公主嗎?本公主向來以天商為己任。誰知曉是不是妖蛾子作樂。”
“啪。”清脆的耳光聲,讓眾人愣住了。
蘇玲瓏捂著臉,驚訝地看著冥天,喃喃地問:“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那神色哀怨,仿若是水晶墜地的悲傷。
冥天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神色,渾身都是冰冷的高貴,他一字一頓地說:“別忘了,你這次能來春城,你的身份是祭司神廟的祭司,而不是天商的七公主。就你剛才對本祭司說話地語氣,已經是褻瀆神靈,按照天商律法,你可以判焚燒之刑。”
我心裡暗歎,這蘇玲瓏也著實悲慘,戀上了一個遺失了心的男人,便註定了夢的破碎。
“你竟打我。”蘇玲瓏又低低地重複了一句。
“你好自為之。”冥天丟下一句,轉身便要走。
蘇玲瓏陡然指著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叫道:“你竟然為了這來歷不明地妖蛾子打我?”
“玲瓏,住嘴。”林大人喝道。
“二舅舅,就算滴血認親了。也不代表林家列祖列宗接受她。還要看她能不能進入祠廟啊。你們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被糊弄過去。”蘇玲瓏髮絲凌亂,神色癲狂。
“住口,就是因為你放肆,你母妃才會遭禍,你大舅舅才會慘死。你不將林家?”林哲舉著手,就要劈過去。
“你打死我得了。反正在宮裡也是沒人疼,沒人愛的。”蘇玲瓏將眼一閉,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你——”林哲咬牙切齒。
我心裡卻是亮堂,即使是剛才滴血認親成功,即便我真是他遺失的女兒,他也不可能讓我真正成為林家人。所以關於祠廟歸宗之事,
字不提。
看來,林家能成為第一世家也必定是要心狠手辣。如今這蘇玲瓏對冥天地執念倒是幫了我。
於是我站起身打圓場:“父君大人,說起來,公主救了我,才讓人得以找到家人。如今公主說得也在理。畢竟我在外這麼多年,沒在父母身邊長大,沾染了惡習也說不定。如果未曾得到祠廟列祖列宗的承認,總是不能讓林氏族人安心。所以,請父君大人莫怪公主。公主也正是為了整個林家才如此。所以,女兒甘願入祠廟證明我的身份。”
“娘娘,不可。”夏月凌按捺不住,失聲叫道。
“小月,你越來越放肆了。”我裝著不高興地說。
夏月凌卻是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