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龍族東皇鍾在林家,女媧石在女媧山煉化為五色使者,煉妖壺在崑崙之巔,軒轅劍也就是被軒澈天子收伏的帝王怒劍一直在太子手中,封天印是天帝之物,雖失落過,但五萬年前已經找到……那剩下的便是崑崙鏡了。就不知道淨塵的崑崙鏡在何方取得。”
蘇軒奕拍拍我的頭道:“當然不是在芳菲山找到的。”
“何以見得?”這次,我和那條蛇居然異口同聲。我無限鄙夷地望望它。
蘇軒奕輕輕嘆息著,講述起一千年前,他還是蘇澈帝時的事。那是與蓮月皇后大婚的第二天,春城地動山搖整個城內被濃黑的魔氣所染,人們四處逃竄天雖以冥神之三叉戟將魔氣驅趕在外,但魔氣被徹底鎮壓。那時月將祭典之弓拋入天際,墜入芳菲山中整個世界才重新清明,蓮月的威名也是在那一戰中開始奠定的。
“你的意思是說鎮壓著芳菲山群魔的是蓮月的祭典之弓?”我坐直身子問。
“安分點。”蘇軒奕嗓音沙啞,將我按到他腿上坐好。
我狐地看看他,臉紅撲撲的,眼神閃爍。我頓時有所悟,慌忙動也不敢動,乖乖地坐著想祭典之弓的事。
“這裡魔性如此盛,難道那弓已經不在這山裡?”香香高聲叫道,惹得樹叢裡的夜鳥撲騰出去。
我心裡也正在惑此事。蘇軒奕漫不經心地說:“那倒未必。當年是蓮月本身在山上,山上採一片清明。後來這祭典之弓雖是在山上鎮壓,但這山卻未必清明,很多人上山再也沒有回來過。魔障之地也因此得。”
我算是明白了,那起鎮壓作用的是蓮月加上祭典之弓,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算放下。
又過了一陣,有些累,便靠著軒奕沉沉睡去,或許是因有軒奕的結界的作用,也或許是月陽和蘇軒奕聯手封了我鎖骨上的蝴蝶印記,總之是難得的沒有做夢。
後來,被蘇軒奕叫醒,已走出了叢林。
眼前沒有一棵樹,是一大片的花海,都開著細細密密的碎小花朵,每一朵花都帶著晶瑩的晨露。整個花海看起來像一塊花色複雜的碎花地毯,一直往山頂延伸。清晨的日光從山頂的密林間迸射出來,顯得急促刺目,與晨霧一同在花海的邊緣躑躅飄動。
我們一行立在花海前,驚訝於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穿過去吧。”蘇軒奕說。
我有些不忍心踐踏這美麗的花們,可它們長得太過密切,竟下不了腳。
傍晚的斷崖,殘陽如血。野外風聲四起。
林晨的墓前,白衣的軒奕站在那裡看著墓冢出神。晚風吹起他的長髮與衣袂。真是一幅美麗的風景。
“軒奕。”我輕呼。他轉身,笑意恬淡,露出好看的牙齒。然後,他略帶責備地說:“是不是貓走了,老鼠就要翻天了?”
我知曉他在怪我任性,擅自輕舉妄動。我卻抵死不承認,只是迷茫地看著他問:“軒奕自愛說啥呢?兮兮,你是不是沒將斷崖下的耗子捉乾淨?”我回頭問兮兮。
兮兮整張臉都垮下來,很不屑地說:“我三界六道的帥貓,要去做哪等低賤的活?”
“作為貓就要敬業。”我揪著他的貓耳朵。
軒奕走過來牽住我的手,寵溺地捏捏我的臉說:“你就會轉移話題。”
“蘇兄此次回去,可有收穫?”月陽又圍著那墓看了看。
蘇軒奕冷哼一聲,說:“還真不出所料,那些卷宗在許多年前就被一場天火給燒燬了。”
月陽摸摸墓碑上的字,敲敲墓碑,直起身笑道:“軒澈太子如此精明,怎麼可能沒有收穫呢?”
蘇軒奕呵呵笑道:“月陽兄,你過獎了。”隨即,他又捋捋的額前的發,輕聲問:“蓮兒,在想什麼?”
我抬眼,看到他柔情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