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橋被他說得有點心動, 再加上他本來就想去亞青會看比賽。於是切到藍色小程式給自己報了名,等著抽籤搖號。
「對了言言,保研名單下來了……」溫橋忽然想起了正事, 「我靠你知道嗎, 我都沒想到我能保研, 本來我都想好了要考研來著,誰知道我居然在名單裡。」
顧輕言揚起眉:「這麼幸運?太好了。」
「你現在和楚皓還有聯絡嗎?」
溫橋冷笑了一聲:「當時我就提了一嘴我想保研, 他就在我面前給我嘲笑了一頓,說什麼保研是隻有優秀的學生才能保,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惹著他了, 老子能不能保上研關他屁事。」
顧輕言垂眸看著地磚, 在陽臺上踱著步:「他啊……沒怎麼有聯絡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聯絡。
之前吵架的時候他把楚山野家長的微?信都刪了, 但後來姜明玉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打電話, 要他把她的微信加回來。
因為楚山野拒不和他們聯絡,她沒辦法,只能透過顧輕言聯絡楚山野。
顧輕言後來思索再三,還是把她加了回來,原因卻並非覺得她可憐或是真心想幫她聯絡楚山野。
他存了一點私心,想在楚山野站到賽場上或奪冠時把照片發給姜明玉,證明給楚家人看打電競也可以站在國際賽事的賽場上為國爭光,而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是不務正業,是玩物喪志。
雖然每次他回看自己的這點私心都會覺得有些惡劣和幼稚,或許楚山野不太在乎,但他很在乎。
而楚皓則已經被他拉黑了,連微?信都加不了的那種。楚皓好像因為這個更瘋了,天天換號碼騷擾他,他拉黑一個又換一個,言辭極為惡劣,看得人直皺眉頭。
就在溫橋給他打電話的幾分鐘之前,楚皓又換了個新號來騷擾他,說他出軌劈腿,害人殘疾他不得好死。
顧輕言剛開始看見這樣的話時會很驚恐或憤怒。
但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基本免疫了。
對於這個或許後半輩子要坐在輪椅上,現在只能過過嘴癮的前男友,他基本都無視加拉黑一條龍,讓對方有氣都沒處撒。
但今天他放假不用培訓,倒是有空和楚皓說說話。
「你每天怎麼都這麼閒?」他說,「斷腿的退學生就是不一樣。」
顧輕言和他竹馬竹馬地長大,自然知道該說什麼讓楚皓破防。
楚皓確實破防了,又給他發來一串汙言穢語,中心思想少不了問候下三路和女性親屬,嘴髒得要死。
「問我最近在幹什麼?」
顧輕言冷笑:「馬上就是亞青會了,你弟弟作為國家隊的隊員要登臺比賽,我是解說席助理,負責文稿校譯,回答你了,你滿意了嗎?」
或許楚皓剛開始是帶著發洩的目的給顧輕言發訊息的。
但現在看了顧輕言的回答後,估計心情更差了,說不好會不會在家裡發瘋砸牆砸桌子。
楚皓心情不好,顧輕言心情就好了。
對方久久沒再回話,顧輕言最後給他回了條訊息:「腿斷了就去復健,沒學上就去準備復讀或者成人高考,像一灘爛肉一樣賴在家裡才真的該死。」
他回完這條後,把楚皓的這個號也給拉黑了。
偶爾回復一次就行了,多了就屬於浪費時間。
……
「沒什麼聯絡了,但我還有他媽媽的微?信……」顧輕言收回思緒,淡淡道,「多少也算鄰居一場。」
溫橋一提起楚皓就恨得牙根癢癢:「這個傻逼,我真後悔我沒趁他退學前揍他一頓。」
「算了,都過去了,反正他現在要學歷沒學歷,還斷了條腿,往後也作不了什麼妖了……」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