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一樣。」
楚山野和他一起靠坐在床腳,肆無忌憚地伸長了腿:「這是我自己攢的, 有成就感。」
「有成就感個頭。」
顧輕言敲了下他的腦門:「等你胃疼的時候就不這麼覺得了。」
他說完,不再理會楚山野要自己付款的要求,把手機塞到他手裡:「用我的手機點吧, 密碼是我生日, 我去個衛生間。」
楚山野看著他的背影, 輕輕嚥了口唾沫。
顧輕言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把手機給他了?
難道顧輕言就不怕他偷看他的手機嗎?
先前他同桌喜歡同班的一個女生, 對方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被他的同桌解讀半節課,解讀得茶飯不思,抓心撓肝。
那會兒楚山野還笑他給別人做沒必要的閱讀理解。
實際上對方可能壓根就沒注意到他。
但現在楚山野好像忽然懂了他的同桌。
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就是這樣,對方的每個動作,每一句話在他看來好像都藏著隱晦的含義,讓他不由自主地猜測著對方實際在想什麼。
比如現在。
楚山野拿著顧輕言的手機,感覺自己鄭重得像拿著一塊足金的寶貝,連劃動螢幕都戰戰兢兢的。
他在鎖屏上輸入顧輕言的生日,解鎖了手機,這才意識到對方的主介面桌布和封面鎖屏是預設的。
而且還是最難看的預設款。
楚山野心放下了一半,繼而「嘿嘿」地笑了一聲,在藍色分類的app裡找到了餓了麼,選了家之前吃過覺得好吃的餐館,猶豫了片刻,悄悄加了四瓶啤酒。
他承認自己是個慫包,連跟人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只敢以「弟弟」的名義把人約來陪自己,連說點心裡話也要靠酒壯膽。
但凡對方不是顧輕言,他也不用這麼緊張。
如果顧輕言知道了他這些大逆不道的心思,還會像之前那樣對他好嗎?
楚山野支著臉頰,想著要麼再加兩個下酒菜,一邊看選單一邊嘆氣,螢幕上方忽然彈出來了一條訊息。
【溫橋:小顧,上次來和你表白的那個……】
後半句看不見,被自動摺疊了。
可楚山野看見「表白」兩個字,立刻就坐不住了。
誰表白?
顧輕言被人表白了?
男的女的?
楚山野「嘖」了一聲,抓心撓肝地想點開那條訊息看一眼,可指尖懸在訊息框上時卻停住了。
不可以看,這是他哥的個人隱私。
但是不看他難受。
楚山野低聲罵了句「靠」,話音未落,顧輕言就推門進來了,恰好聽見楚山野罵人:「怎麼了?」
「沒事。」
楚山野掩飾住自己的情緒,將手機遞給他,裝作若無其事道:「哥,你同學給你發訊息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刻不離顧輕言,像是要把人的每一個情緒變化都看在眼裡。
顧輕言接過手機,掃了一眼後徑直將屏鎖了:「好。」
「好……」是什麼意思?
楚山野又開始做閱讀理解了。
顧輕言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下:「你怎麼這麼八卦?」
「哥知道我想問什麼嗎?」楚山野說,「這麼厲害?」
「你小時候想問我問題又不敢問就是這個表情。」
顧輕言伸手揉了把他的頭髮:「想問學校裡誰和我表白?」
楚山野點了點頭。
「一個同部門的學長……」顧輕言說,「上次部門聚餐的時候送我回宿舍,在路上表白的。」
楚山野「啊」了一聲,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