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怕這會兒他出面奪了天下,耗損自己的實力,毀了自己的名聲,讓隱在暗中的五皇子白撿好處。
岑大郎思前想後,決定立即帶卜運算元大師去京城。準確的說,是去皇宮,悄悄將聖上治好。然後幫著岑家和聖上,打壓太子和六皇子,把權力重新集中到聖上手上,讓岑家能繼續屹立朝堂,壓一壓太子和六皇子的風頭。最好是逼得他們對聖上更不滿,心越來越慌,動作越來越大。如此,岑大郎才有機可乘。
岑大郎和卜運算元大師臨行去京前,到小安府找到了岑二孃和安三少,岑大郎拜託安三少和岑二孃替他好好治理西南這片土地。
他告訴安三少:“我早就說過,要清除西南境內的匪患。淮州內外的土匪山賊,已基本被我掃平。就是清州、容州兩個州府內的匪類,依然猖獗。”
“父親要辦書院,須廣納賢才。我已給父親找好了知識淵博的教書先生,如今還缺資質好的學生。我不想外面那些有心過來求學的學子,因盜匪而止步。這對父親和對我來說,都是損失和遺憾。畢竟,良才美玉誰會嫌多呢。”
岑大郎對安三少道:“我和師父走後,剿匪的事兒,就交給你來辦。務必在明年三月之前,清除那些山匪。你可能做到?”
“成,沒問題。”安三少拍著胸脯打包票:“舅兄你大可放心。”
“真的沒問題才好。”岑大郎低低唸叨了一句,有些懷疑地看向安三少。
岑二孃見狀,不樂意了,撇開與她聊藥材和藥方的卜運算元大師,冷臉對岑大郎道:“大兄,你要相信師兄,區區山匪,哪裡是他的對手!再說,我也會幫助他的。你大可放心。”
“好,好,好。我相信你們。”岑大郎笑嗔岑二孃:“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然沒錯。從前咱們一起折騰安三時,怎麼不見你為他說話?我還沒怎麼他呢,你就給我擺臉色。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大兄要吃醋啦!”
“那是!”岑二孃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驕傲地仰著頭,一副“我的夫君我來護”的霸道:“師兄如今是我夫君,就是我的人,我當然要護他。再說,他待我極好,從不讓人欺負我,也不讓我受半絲委屈。我當然要回報一二!大兄,你往後也得對師兄好些。別總是欺負他。”
“岑二孃!臭丫頭!”岑大郎氣急,差點兒被嘔出一灘血,他臉紅氣粗地指著岑二孃道:“我那麼對他,還不是為你打算!我敲打他,也是為你好,給你撐腰。安三這傢伙那臭德行,給點兒顏色就能開染坊,慣不得!你別不知好歹!”
說到最後一句時,岑大郎意有所指地睨向星星凝望岑二孃的安三少:奸佞!狡詐!也不知他給二孃灌了什麼*湯,叫她一顆心向他。
一想到妹子居然為安三少警告自己,岑大郎真恨不得把安三少抽打一頓。
安三少收到岑大郎的眼色,心中一凜:糟糕!大舅兄心情不好,要挑他這個軟柿子捏了。他頓時收起對夫人的膜拜和感激,笑得很諂媚很狗腿地對岑大郎道:“舅兄息怒!夫人她沒有別的意思,是在和你玩笑呢。你千萬別當真。”
然後,他又對岑二孃道:“夫人,不論舅兄做什麼,都是為我們好,尤其是為你好。我怎麼樣,並不重要的,主要是夫人你能幸福無憂。”
“嗯。”岑二孃有些感動地點點頭。
“噗!哈哈哈!”卜運算元大師再也憋不住,指著臉色青黑的岑大郎捧腹大笑。
岑大郎卻是在安三少隱秘的挑釁的目光,和卜運算元大師的公然嘲笑中,出離了憤怒。他額上青筋直跳,然而在岑二孃不悅的目光下,不敢發作,怕妹子厭煩他。
他雙手握拳,咬了咬牙,微笑與安三少道:“對了,安三,還沒告訴你,我最近招安了一群土匪。把他們放到了林安縣,敬知縣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