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劉守奇不敢翻臉,可是他肯定會將此事告知劉仁恭,萬一劉仁恭帶兵回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哼!劉仁恭有這個心沒這個膽,他麾下只有兩萬兵馬,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只會選擇忍氣吞聲。”
“那他會不會轉而投向契丹?”
“呵呵,他若投向契丹,我們倒是好下手了,也省得總是提防他。”王審知冷笑著說道。
此時,漁陽的劉仁恭還沉浸在收復城池的喜悅之中,心中滿是得意。
“契丹人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看來平州和營州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收復了。”
親信看著眼前破敗的城池,面色有些凝重,憂心忡忡地說道:“大帥,城內被洗劫一空,年輕百姓也被抓走了,只怕是收回來一個負擔啊。”
劉仁恭聞言,不禁冷笑出聲,“呵呵,無妨,撫卹百姓,修葺城池這是朝廷的事情,不需要我們出錢,馬上派兵在城內在搜尋一番,錢糧都不要放過。”
親信聽到這話後,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猶豫地說道:“大帥,這…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妥當?萬一朝廷追究起來…”
劉仁恭卻是一臉不屑,“朝廷知道什麼?漁陽被契丹佔據了這麼久,誰知道城中潛伏著多少契丹細作?我們必須要把這些隱患全部清除掉。”
親信恍然大悟,連忙點頭道:“卑職明白了!”
就在城中百姓還在慶幸終於趕走契丹人,重獲自由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幽州軍卻如土匪一般,開始在城中大肆搜刮,百姓們怨聲載道,但又不敢反抗。
然而沒等劉仁恭高興多久,劉守奇派出的人便匆匆趕到了。
“大帥,出事了,幽州城被唐軍控制了。”
劉仁恭聽後滿臉疑惑,皺眉問道:“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來人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大帥,昨日有四五千唐軍進駐幽州城,說是城防軍,督撫使讓幽州軍移防潞縣。”
“什麼?王審知竟然敢背後陰我!”
劉仁恭氣得臉色鐵青,憤怒地拍案而起,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奪回漁陽,就被唐軍擺了一道。
“大帥,三郎在城內拖不了多久,還請您儘快拿個主意。”
劉仁恭滿臉怒氣,大聲吼道:“欺人太甚!這些小人真當我好欺負不成?立刻點齊兵馬,隨我一同返回幽州。”
身旁的親信連忙攔住劉仁恭,“大帥息怒!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劉仁恭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他們都已經騎到我頭上來了,還要我怎麼從長計議?”
親信繼續勸道:“大帥,唐軍這樣做確實卑鄙,但幽州畢竟名義上還是朝廷的地盤,他們按照規定在城內駐紮城防軍也是情有可原,您現在帶兵回去,到底有何打算?”
劉仁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還用問嗎?幽州可是我打下來的,當然是要在城內駐軍了!”
親信皺起眉頭,提醒道:“大帥,按朝廷新頒佈的律法,城防事務應該由城防軍來負責,而我們現在屬於邊軍,並沒有權力去幹涉城防之事,您強行率軍返回,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啊!”
劉仁恭冷哼一聲:“哼!麻煩?他們現在敢奪走幽州,下一個就是薊州,再下一個是哪裡?到時候我們恐怕連棲身之地都沒有。”
親信長嘆一聲,無奈地說道:“大帥,您現在是防禦使,於情於理您都無權干涉督撫使衙門,除非您現在就做好了反叛的準備。”
劉仁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閃爍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反就反,不然遲早連兵權也要被奪去。”
“大帥,我們現在只有兩萬兵馬,大郎如今還在和您置氣,二郎麾下的兵馬還在定州,城南和玉田還有三萬唐軍,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