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如疾風般離去。
金知榷步出府邸後,迅速鑽入一頂早已備好的轎子之中,他穩穩落座,沉聲說道:“立刻回府!”
轎伕們得令,抬起轎子迅速離開。
轎子沿著街道緩緩前行,走過了一條長街,一名負責護衛的侍衛湊近轎窗,壓低聲音稟報道:“尚書,後面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
金知榷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神色平靜如水,淡淡地吩咐道:“不必理會他們,權當沒有發現便是。”
說罷,他微微合上雙眼,彷彿外界之事皆與他無關一般。
回到府中之後,金知榷徑直朝著書房疾行而去,一踏入書房,他略作遲疑,毅然提起筆,開始在一張紙上書寫起來,突然窗外有一道黑影倏地一閃而過。
金知榷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猛地放下手中之筆,厲聲喝問:“是誰?竟敢在此窺探!”
只聽得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金尚書,看來你今夜真是忙碌異常啊!”
話音未落,房門已被輕輕推開,一道黑影宛如鬼魅般閃身而入。
金知榷定睛一看,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許都尉?你深夜來此究竟所為何事?你來了多久了?”
許都尉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地回答道:“我和你一樣,也是剛剛進府而已。”
金知榷的臉色微微一變,緊盯著許都尉,“在路上一直跟蹤我的那個人是你?”
許都尉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撥人也在暗中跟著你,很明顯吉甫對你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金知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都尉,結結巴巴地追問道:“你....你還知道些什麼?”
許都尉一臉淡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今天晚上的吉府可是相當熱鬧,廣評侍中林宥、兵官尚書康全兗以及上將軍仇焉都出現在那裡,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難道是單純地喝茶敘舊?”
金知榷聽後,心中猛地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說你們內衛一直在監視著吉府不成?”
許都尉冷笑一聲,雙手抱胸,斜睨著金知榷說道:“呵呵!這可不是金尚書應該過問的問題,難不成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立場和身份了嗎?”
金知榷咬了咬牙,強作鎮定地說道:“我自然沒有忘記……”
“那就說說吧,你們今夜在密謀什麼?”
金知榷的眼神閃爍不定,透露出內心深處的不安與糾結,沉默片刻之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的妻兒他們現在情況如何?是否安好無恙?”
“怎麼?金尚書信不過我們?”
“不是信不過,而是這幾年我只是看見他們的信物和書信,沒有親眼見到本人,實在不安心!”
“金尚書,我們還不屑用你妻兒的生死哄騙你,他們在外人眼中已經死去數年,如今隱姓埋名在巨濟島生活的很好,等待合適的時機,自然會安排你們見面,前提是你好好配合我們。”
金知榷深吸一口氣,無奈點頭道:“好!我說!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