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怠慢,立刻率領著麾下計程車兵匆匆忙忙地趕到西門城樓之上。
當他逐漸看清那緩緩靠近的軍隊所懸掛的劉姓將旗時,心中不由暗自揣測:“難道是大郎來了?”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那支神秘的隊伍已經穩穩地前進到了數十丈之外,一匹快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來,衝到城牆之下高聲大喊:“新任鴨淥府都督到!還不速速開啟城門迎接!”
劉賜棣滿臉驚愕地望著遠方的一員將領,大聲呼喊著:“我是劉賜棣,城下可是大郎?”
話聲未落,那名將領立刻摘下頭盔,催馬來到城下,朝著城牆上的劉賜棣高聲喊道:“四叔,是我啊!現在剛入申時,為何關閉城門,可是將侄兒當做敵人了?”
劉賜棣定睛一看,臉上瞬間浮現出喜悅之情,激動地說道:“真的是大郎!你稍等片刻,我這就下令讓人把門開啟。”
西門守將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將軍,大帥曾明確下令不許唐軍進入城內,我們是否應該先向大帥稟報這件事情?”
劉賜棣狠狠地瞪向守將,喉嚨深處發出低沉而憤怒的吼聲:“城外的人是大郎,他如今已被聖上正式任命為鴨淥府都督,絕非那些來路不明的唐軍,速速開啟城門,莫要再遲疑!”
守將站在那裡,臉龐微微抽搐,眼中閃過一絲掙扎與顧慮,顯然對於開啟城門這件事心中仍有諸多擔憂。
劉賜棣察覺到守將的猶豫,心中更是怒火中燒,“對方不過區區千人罷了,即便進城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馬上執行軍令,立刻開啟城門,否則軍法處置!”
守將無奈地長嘆一聲,深知違抗這位上司的命令後果嚴重,只得無奈地轉身對著下方計程車兵們大聲下達指令:“開啟城門!”
劉守光看到城門緩緩開啟,心中頓時一鬆,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欣喜的笑意。
他大手猛地一揮,策動著戰馬緩緩進入城中,身姿顯得格外豪邁。
劉賜棣早已快步走下城樓,在寬闊的甬道外靜靜等候,遠遠地便滿臉笑容地開口道:“大郎,一年多未曾相見,你如今愈發顯得意氣風發、英姿颯爽了!”
劉守光敏捷地翻身下馬,恭敬地彎腰行禮,“四叔亦是風采依舊,絲毫不減當年之勇啊!”
“哈哈,大郎出息了,現在已經是一方大員了!”
劉守光一臉謙遜,“不過是個都督而已,算不得什麼。”
“大郎才剛到而立之年,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劉守光笑了笑,“那就借四叔吉言了!我父親現在身體如何了?”
“你父親身體並無大礙,如今已然可以下地行走了,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實在沒有必要再為了一個女人而導致父子之間反目成仇,你此次到神州上任,正是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
劉守光微微垂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還懇請四叔能夠從中斡旋調和,化解我與父親之間的隔閡。”
劉賜棣爽朗一笑,“好!好!能夠讓你們父子和睦相處,我就算做再多的事情也心甘情願。”
“這次上任,侄兒帶來一千親衛,麻煩四叔在城內尋一處地方安置。”
劉賜棣滿臉笑容,“大郎儘管放心,這些都不過是些小事罷了,我現在立刻就安排人去處理,你先隨我一同回府拜見你父親。”
“煩請四叔帶路!”
劉守光說完,朝著身旁的一名親衛使了個眼色,那名親衛會意地點了點頭,故意放慢腳步,落在了後面幾步遠,巧妙地混入了進城的軍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