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林瑟舟非常鄭重,且滿懷誠意:「我有一個七年的前任,分手原因被出軌,場面非常慘烈,至今還有心裡陰影。」
江嶼點頭,輕輕嗯了聲。
「我很喜歡你,之前不敢跟你說,是怕我這種情緒會影響彼此的判斷,可是你這麼好,我擔心晚了,你被人搶走。」
江嶼經歷過風吹雨打,體會過人情冷暖,唯獨燙人心肺的情話他從未收到過,這種被高高捧起的珍視感,足夠他感動一生了。
林瑟舟把手裡的玫瑰交給江嶼,像極了某種儀式。
「我不想回家,後來才覺得跟你待在一起才是一種家的歸屬感,我體驗過了,就捨不得放手。」林瑟舟坦然又動容:「前段時間,我父母關心我的個人情況,問我日子過得如何了,我跟他們說了實話。」
江嶼問:「嗯,怎麼說的?」
林瑟舟笑了笑,「我說——老天眷顧,我三生有幸,遇到了一位能夠跟我共度餘生的人。十七,他們非常高興,很期待跟你的見面。」
江嶼沒想到林瑟舟把他們的路鋪到了這個深度,內心惶恐的同時又被一層溫暖的愛意安撫。
這愛意像潺潺流水,不疾不徐地傾訴,足夠掃平一切悵惘。
真奇妙。
江嶼踮起腳尖,緊緊抱著林瑟舟,「舟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啊——」
林瑟舟問:「說什麼?」
「我愛你。」
「嗯,」林瑟舟說:「我知道的。」
江嶼又問:「那咱倆算是談戀愛了嗎?」
林瑟舟點頭,說是。
「舟哥,我可以吻你嗎?」
於是林瑟舟揉搓著江嶼的後腦找,吻得動情又熱烈。
像一場經年尋求的美夢,兜兜轉轉,找到了,從此沉醉其中。
一段關係最尷尬的時期就是剛剛發生轉變的頭幾天。稀里糊塗地回家睡了一覺,江嶼還沒把人捂熱呢,睜開眼就把林瑟舟送學校上班了。
最濃烈的情話說完了,突然不知道該聊什麼了,剛開始談戀愛嘛,挺不好意思的,又捨不得分開。在學校門口也不好難分難捨,林瑟舟捏江嶼的指尖,背著人群碰了碰他的臉,又稍稍彎下腰抱了一下。
挺平常的動作,江嶼愣是臉紅了。
林瑟舟給他遮著,故意逗江嶼,「十七,你怎麼了?昨天晚上抱著我熱嗎?」
江嶼說林瑟舟是火爐,冬天抱著能取暖,夏天就是捂汗了,但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貼,打著最低溫度的空調往上貼。
昨晚空調被林瑟舟關了,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江嶼無語,乾咳一聲,眼珠子亂飛,嘴上說:「舟哥,今天晚上睡覺能別關空調了麼,我差點把你踹下床了。」
「今天晚上睡哪兒?」
這個問題挺跳躍,江嶼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
林瑟舟笑著,輕輕說了句沒事兒。
江嶼順著林瑟舟的笑開始細品了。
林瑟舟的同事過來了,江嶼往後退了一步,從外人的角度看,這兩個人正正經經,沒有任何貓膩。
同事們跟江嶼有幾面之緣,算認識,也知道他前段時間出了車禍,都挺關心的,礙於時間有限,沒聊幾句。
等人走遠了,林瑟舟不好太耽誤時間,他推了推眼鏡,說:「十七,我進去了。」
江嶼:「嗯,我也去上班了。」
林瑟舟一笑,「好,回去路上小心點兒。」
「嗯。」
「晚上見。」
江嶼眨眨眼,說:「晚上見。」
後來江嶼沒走遠,躲在一個視角還不錯的角落,目送林瑟舟進學校,又待了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