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輕輕的站了上去,因為平臺是木製結構,他怕用力過猛,會發出吱呀的聲音,從而驚動了屋內的人。
臉貼向窗戶,透過厚實的窗簾從縫隙裡看去,一個男人,穿著日本傳統的和服,小平頭,正端坐在屋子的中間。
他的屁股下是一個**,兩腳交叉盤腿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雙眼微閉,一動也不動。
夜鷹怎麼看他怎麼像是在練氣打坐,就和國內的道士一樣,修煉什麼奇門**。
這就是佐佐木,此刻正在屋裡靜氣凝神,感受天地之造化,撫平自己的心緒,此刻已超脫世俗達到一種忘我的境態。
其實他的天分並不高,受制於他的身體各方面不怎麼協調,所以很難到大師的風采,可是笨鳥先飛,勤而重之,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非常的能吃苦,刻苦也必勤勞。
在師兄弟裡面,他練功是最用功的一個,比別人要多花5倍的時間,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他的勤奮打動了他師傅的心,教授他不少上乘武學,可佐佐木雖然勤奮,卻是永遠發揮不出這些刀法的最大威力,這也是他心中一輩子最大的痛。
其實扶桑的武術和z國是一脈相承,本來就是從z國的武術中改良而來的,只不過扶桑人更專注於一件既得的東西。
而z國人,就像自己說的,地大物博,有了好東西就忘了過去的事物,加上很多武術宗師都愛藏私,一輩子不把自己領會的武術精華教給徒人,致使一代一代下來,我們丟失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就是他了,夜鷹很肯定,佐佐木的照片看過很多次了,這身和服是佐佐木在家必穿的衣服。資料裡都有。
猴子他們此時也躡手躡腳走了回來,報告沒有什麼發現,地雷回來說,應該是佐佐木兒子的一個小孩正在隔壁的房間睡覺。
夜鷹說不要吵醒他,現在進去解決掉佐佐木,迅速撤離。
夜鷹拉開了身前的落地窗戶,窗戶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拉,就打了開來,屋外的風吹進臥室,拉扯著窗簾一個勁的向外飄去,好似連它也知道,要快點逃離這個即將成為修羅地獄的殺場。
猴子最後帶上了身後的玻璃,屋裡重新恢復了寧靜,唯一不同的是,佐佐木的對面多出了五條高大身影。
夜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佐佐木,像是一種等待,屠殺前給他一個臨終遺言的等待。
佐佐木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夜鷹他們後淡淡的笑道“你們來拉。”
夜鷹有點茫然,這佐佐木是什麼表情,一點不驚訝於眼前的事物,好像再會多年的老友一般,而且他還是用英語在說話,並沒有說日語“你知道我們要來,你認識我們嗎?”
佐佐木搖搖頭,語氣平和的說“我不知道,也不認識你們,但我知道該來的遲早是要來的,每當我回到家的時候,都是一個靜待死亡的時刻,我一直靜坐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到來。”
佐佐木話的意思有點深,讓夜鷹有點反應不過來,既然知道要死,怎麼不加派人手保護自己,還有,他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殺他呢,一團團迷霧攪的夜鷹摸不清前方的路到底是怎樣。回頭看看身後的夜叉他們,那表情比他還震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你都知道些什麼?“夜鷹追問著佐佐木。神態急切,溢於言表。
“呵呵,你的心亂了,殺手,是不應該在這時候動怒的,看來,你不是一個真正的殺手,還好,只要不是死在殺手這種下等人的手上,也算成全我了。“夜鷹的心中一稟。這傢伙說話,怎麼和黑熊告訴自己的那個加藤臨死時說的一樣啊,都是這麼的淡定,都是這麼的視死如歸,難道練武的人練到一定程度就能看破生死,甚至能算到自己何時要死嗎。
夜鷹甩了甩頭,拋離了這個荒唐的想法,不可能的,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