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看劉氏的精神還不錯,也就不再隱瞞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今日的事。 聽完清妍的講述,劉氏心裡真是五味雜陳,沒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病了,是被人下了藥,她不解的問清妍:“妍姐兒,我實在想不明白,香杏為什麼要害我?她昨天才抬了姨娘,可照你這麼說,我是很早就中毒了,那會子她就是梅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鬟,她害了我她能有什麼好處?” 清妍:“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之前我一直懷疑是梅姨娘動的手腳,因為母親倒了,得到最大好處的就是梅姨娘。可據我觀察,梅姨娘好像不知道母親中毒的事。我也想過是不是父親和祖母,但經過這次,父親和祖母也是不知的。看來真正的原因只有從香姨娘和胡大夫身上找了。” 聽清妍說的有道理,劉氏也附和著說有道理。清妍一直都在觀察這劉氏的表情,她想看看劉氏聽說了老太太和顧有福要放過謀害她的兇手時是什麼表情,可讓她失望了,她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似乎認為這都是應該的。清妍實在不喜歡這樣懦弱的樣子,故意又說道:“老太太讓我多勸著點母親,讓母親不要太過生氣他們放過了香姨娘,妍兒不知道這件事母親作何感想?” 聽清妍如此問,劉氏嘆氣道:“不放又能怎麼樣,畢竟那是你父親的骨血。這些年你父親沒能再添個一兒半女的,母親這心裡也是有愧的。這次香姨娘有了,肯定是得留的。現在知道我不是病了,以後小心點就是了。妍姐兒放心,母親能想開。” 劉氏的話讓清妍聽的真是胸口鬱出一口老血,什麼叫怒其不爭,劉氏就是這樣的典型。清妍實在忍不住了,說道:“母親,這麼多年你覺得你過的好嗎,幸福嗎?你出錢養著一家子,可卻被人這樣在背後算計,差點連命都丟了,你不難過嗎?” 清妍的話讓劉氏有點怔愣,她不明白清妍為何這樣說,她只能把清妍的話理解成是為她擔心。劉氏拍著清妍的手道:“妍姐兒不用擔心,母親真的很好。這種事情,哪家門子大了會沒有,以後母親會更加小心的,不會再著了道。” 劉氏這樣的回答簡直就是答非所問,清妍真的覺得好無力。只好調整了自己情緒,慢慢誘導:“對,以後就是要多點小心,不要隨便就信人,發現哪裡不對要多想想,這樣才不會又讓人給害了。” 清妍說完,劉氏居然撲哧一聲笑了:“妍姐兒,你還沒母親的年歲,怎的這般說話了,搞的你才像個做孃的。這還教上母親了。” 看著劉氏,清妍真覺得心好累,好歹你也是30好幾的了,怎麼還那麼傻白甜呀,這人的心裡難道從來不用裝自己的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怎麼還不悟。好無語,但誘導還得繼續,清妍繼續說道:“母親差點就被害死了,妍兒也是沒辦法了,就想著以後母親能好好的,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才好。” 這句話成功的讓劉氏惆悵了,劉氏嘆口氣說道:“母親也想好好的,可這府裡的情況你也見了,哪能那麼容易就可以過上我們想的日子。” 清妍聽著這話,覺著開始有點門了,繼續說道:“那母親給妍兒講講母親想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聽清妍問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劉氏忍不住開始回憶起剛認識顧有福那會。自己那會還在將軍夫人身邊做侍女,年齡快到點了要被放出府成婚。自己的老子娘開始給自己張羅婚事。但自己家就一個老子娘,身體又不好,好多人家都瞧不起嫌自己家裡單薄,又有個常年有病的老子娘是個拖累,都不願與自己家結親。原本自己也是有一大家子的,可家鄉遭了災是逃難出來的。路上兵荒馬亂,有一次遇到同樣逃難的另一起人,大家搶食物的時候與家人走散了,後來就找不到了,只剩自己和娘了。顧有福不嫌棄自己家裡單薄,自己不在家時,都是顧有福幫襯著自己老子娘。雖然那會有福家是窮了點,家裡就兩畝薄田。但他人勤快,只要不遇著災荒,日子也是能過的。後來自己跟她成了親,他也不嫌棄自己老子娘,和自己娘一起都養著,再後來還給自己老子娘披麻戴孝的送了